“臻颃。”
瞿啸爵上前按住了柳臻颃的手腕,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眼角眉梢绵长着讽刺:“这些事情不要脏了你的手,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她自然是愿意的。
瞿啸爵接下来要对屠墨做些什么,她不清楚,她唯独清楚的是……
师父生气了。
就在她被谭师兄提溜回观里之后。
师父当时一浮尘就抽到自己身上,宝相森严的脸上在听到她足足杀了十三人后,几近于扭曲,嗓音几乎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在祖师爷面前跪着,不跪足一炷香的时间不准起身。”
一炷香。
柳臻颃就不知道了,师父都是怎么制作出能燃五个小时的香。https://m.
就连瞿啸爵想要陪着她,也被师父拒绝了,并在单独和他见面后,安排他去做其他事情了。
具体是什么,柳臻颃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结束第一百遍的诵经,柳臻颃伸手敲了敲已经发麻的腿,仰脸瞧着外面彻底黑了的夜幕,稀稀疏疏的星星挂在月亮旁边,观里只剩下橘色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活该,谁叫你惹我爸生气的。”
一道讥讽的声音通过夜色传了过来。
敲着小腿的动作没有停,柳臻颃掀眸朝门外看了眼,便瞧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外,面对她时,那干净英挺的眉宇一如既往噙着凉凉的嘲弄,只是褪下了往日里的西装,换上了道袍而已。
南封睨着她那副直愣愣看过来的表情,蹙眉:“怎么?几天不见,师妹是不认识我了?”
“我跟你不算是同门,你还不能称呼我为师妹。”
“柳臻颃。”南封咬牙切齿:“我父亲已经将我找回来了,我怎么就不能称呼你为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