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匕首刺进稻草人心脏的那一刻,阵法便已经破了。
随意找了条手帕将还在淌血的手掌绑住,柳臻颃面无表情的从地上拾起手机,语气中有未消散干净的杀意:“爷爷,事情都结束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瞿老虽说见识过她的本事,但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瞧见杀人的全过程,浑浊的眸底复杂着:“今晚闹出的事情多,你的确是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
她今晚肆意杀掠普通人,还滥用攻击性阵法,哪怕对方身负孽债,她仍旧需要去跪香,朝祖师爷去忏悔自己的过失。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了。
不过,她也未曾朝瞿老说太多,唇瓣翘起没有温度的弧度,点头:“好。”m.
“还有,明天啸爵醒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别让我跟着提心吊胆的。”
“我知道的。”
全程,瞿威康和霍菲都未曾开口说过话,只是在柳臻颃目光挪移过来时,心底还是生出了几分难以名状的不安,眼皮忍不住跳了下,温和开口:“臻颃放心,明天中午我们准备找个餐厅摆上一桌,好好的给啸爵道个歉,小叔小婶的确知道错了。”
尤其是经过此事后。
霍菲配合的跟着点头,原本微显凌乱的衣裙重新被整理的一丝不苟,配上腕上玉镯,完全一幅贵太太的姿态,只是她不太敢对上柳臻颃的视线而已。
她甚至开始后怕,感觉她能够安然活到现在,还真是托了瞿啸爵的福。
得了保证,柳臻颃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最后警告了句:“小叔小婶。”
她唤的亲昵,倘若没有眼角眉梢处的寒凉便具有那么几分可信度:“我既然已经破了戒,那再犯几条戒也是不怕的,所以……还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