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嫂微怔,虽说她惊讶于柳臻颃直呼瞿威康的名字,但还是应道:“先生和太太去应酬了,只有老先生和二少爷在家。”
“嗯,给他打电话,让他现在就回来。”
柳臻颃换了鞋,就这么和陶嫂擦肩而过走进别墅里,浑身还带着风雪味,如同嗓音般净是幽深的寒意:“就说我过来找事了,半个小时内回不来,就不要怪我把他现在的饭局给劈了。”
端着杯子,下楼喝水的瞿毅锟正好听到这么一句。
他眉心猛然拧成个“川”字,看着发怔不知如何是好的陶嫂,温和着嗓音:“陶嫂,你先去书房把爷爷请下来,就说嫂子来看他了。”
“哎。”
陶嫂赶紧应,匆匆忙忙离开这样的是非之地。
倒是瞿毅锟依旧温文尔雅,倒了杯水送到柳臻颃跟前,语气自然又亲近:“嫂子,原本大哥说你初三要过来给爷爷拜年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提早就来了?”
自从经历了上次跟顾天师缠斗的事情,他面对柳臻颃的态度变了不少。
而她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没有将怒火发泄到不相干人员身上的习惯,语气稍凉:“出了点事,今晚不处理完,我怕是睡不着觉。”
“出的事……和我爸有关?”m.
“嗯。”
她一掀眸,波澜不惊的开腔,淡漠无度:“今晚瞿啸爵差点被感染艾滋,注射毒品,你知道吗?”
“老先生,您可慢点。”
楼梯上,陶婶的嗓音紧张,搀扶着不知为何倏然踉跄了下的瞿老。
倒是瞿老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健步如飞走下楼梯,声线略微沙哑,但语气却还算平和:“柳丫头,你刚刚说什么?”
“爷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