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柳臻颃根本还不清楚自己迷迷糊糊都答应了瞿啸爵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签了合同后,和他吃了顿川菜,才美滋滋的回了柳家。
一进家门就瞧见闫姿絮坐在客厅里,那张慈爱又温柔的脸上带着笑,冲着她招手:“臻颃,你回来了?”
柳臻颃瞧了眼闫姿絮那张仿若换了一个人的态度,又环顾四周,看着别墅里一如往昔的装潢,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门了。
所以,她连回应都未曾有,重新转身离开。
在别墅外站定五秒钟后,她心中默念着净心神咒,才再一次推开别墅门。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闫姿絮那张保养得当却强装温和的脸,柳臻颃停顿了两秒,才默默的换鞋。
头也没有抬,她直言不讳:“你是得什么病了吗?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冲着我笑?你还是别笑了,我感觉慎得慌。”
此话一出,闫姿絮身侧的手指不受控的攥紧,心中暗骂柳臻颃的得寸进尺,但还是强迫着自己保持微笑:“臻颃,你这是做什么?妈妈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委屈了你,才想要好好和你谈谈的,倒是你,难不成还要跟妈妈生分不成?”
只可惜,柳臻颃完全不吃她这套,眉目温温凉凉,吐词清楚:“如果你要说的是美容院的事情,那我已经说过了,对方会告你的,你现在无需考虑要怎么遮掩过去,最好的方法就是赔偿吧。”
说着,她便准备上楼休息。
可她刚踏上台阶,闫姿絮便再次唤她的名字,语气有着难得的示弱:“臻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不成你不准备帮帮妈妈吗?”
柳臻颃狐疑的眯眸:“帮你?”
“对。”闫姿絮颔首,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明显,甚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妈妈现在只能靠你了。”
那位姓刘的贵妇人,虽说家世显赫,但放在瞿家面前却是完全不值一提的,所以只要柳臻颃肯找瞿啸爵帮忙,她的问题便能够迎刃而解。
闫姿絮还担心柳臻颃不懂上流社会这些弯弯绕绕,便将事情掰开揉碎了告知给她。
可却没有换得她丝毫的表情,黑白分明的杏眸就这么看向闫姿絮,眼神逼近于冷漠,语气缓和,一字一句:“哦,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冲我笑的话,那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