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低调的悍马就停在昏黄的路灯下。
瞿啸爵坐在驾驶座上,俊脸半隐半现,身形往后仰着,躺在放倒的座椅上,双眸紧闭,呼吸均匀,明显就是睡着了。
也许是四周的环境都太过幽暗,衬得此时的他格外的深寂。
他怎么在这?
这是柳臻颃的第一反应。
但当她刚靠近,他便立刻警惕的下意识睁眸,眸光如炬,锐利又清明,像是只深夜中潜伏的狼,却又在看见她的瞬间软化了下来。
“你这么早就要去卦餐?才刚刚五点多。”
瞿啸爵下车,睨着柳臻颃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裙,他立刻拿了件外套将她裹在其中,蹙眉:“晚上凉,下回记得常备件外套。”
可柳臻颃全然顾不得这些,杏眸瞪大,仰脸:“你没回去?”
“反正天快亮了,我就索性没有回去,在车里眯一会儿,到时候也好送你去卦餐。”
瞿啸爵的嗓音格外的轻描淡写,嗓音没有压低,却带着温柔和磁性。
从柳臻颃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瞧见他的下颚线条,还有屈指蹭着自己脸颊的动作格外的轻柔,顿时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她心底盘旋着,不似以往的酸涩,却又更为强烈,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攥住一般。
细细的品一品,柳臻颃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可她现在就只想亲亲他。
于是,柳臻颃踮起脚,在瞿啸爵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红唇压在了他的薄唇上。
她的唇沁着点凉意,他只是微怔了一瞬便立刻反客为主。
天知道,他早就想要亲她了。
就在他大掌扣住她后脑勺,将她压在车门上肆意亲吻的一瞬,柳臻颃心中紧绷的神经像是突然被松开了般,小手主动环上他的脖颈,闭着眼,任由自己淹没在他略微沉的呼吸中。
他吻了很久才停下来。
低笑的嗓音粗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勾了下她的下巴,他挑眉:“怎么?这么主动,是心疼我了?”
柳臻颃看着他很明显酝酿出淡淡倦意的脸庞,眼神恍惚了瞬,又很认真的点头:“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心疼,但我现在想让你早点回去睡觉。”
瞧着她难得的模样,他存心逗他:“那你怎么办?不准备去卦餐了?还有客人等着你去算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