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诚见状,连忙表示,“行了,丫头,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我不该质疑你与我合作的诚意。”一顿,“但你也要理解一下我嘛,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机会的,要是行差踏错一步,那可就是满盘皆输了。”
宋和听后,讥讽地勾唇,“您要是满盘皆输了,难道我就能独善其身?”
宋和抱着手臂,眉宇间压着阴云,“您知道方董今天骂我什么吗?”
容诚问,“什么?”
宋和冷笑着说,“他骂我是个不孝子,明明知道我那所谓的父亲是死在你手上的,还跟你这个杀父仇人搅和在一起,说我不配做容盛的女儿。”
“还说什么,容震年轻的时候死了老婆,四十几岁的时候又死了儿子,人生的三大悲已经经历了两个,十分的可怜,如今年纪这样大了,我这个做孙女的不心疼他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跟你联手一起反他,没人性、其心可诛。”
如果今天是换个其他人去找宋和,容诚都不太会相信的,但去找宋和的是方中杰,那容诚就没有理由再怀疑了。
因为这些年里,方中杰那看似谁也不占的中立姿态,其实就是一种隐性的支持容震的行为。
不管是张德海,或者其他有异心但没有直接表现出来的老股东,他们反对容震的方式,都是试图把容震从董事长的位置上轰下来。
而董事长这个职位,又不是什么铁饭碗,能干一辈子的,容震之所以能当上董事长,除了他手里的股份比较多以外,更是身为大哥的他在一众兄弟们中间威信极大德望极高,所以在容兴建立初期,大家都一致同意由他来担任董事长。
张德海在世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地提出过改选董事长的提议,曾经有一次也差一点成功了,当时的情况是双方暂时打成了平手,只需方中杰投出他那至关重要的一票后,就可以决出胜负了。
但方中杰谁的票也不投,弃权了。
而董事会的规定是,一项决议需得一半以上的董事会成员投赞成票,此项动议才能通过。
而方中杰的弃权,让这一场对峙流产了。
张德海没能把容震赶下台,容震就继续做他的董事长。
在旁人看来,方中杰当时的弃权可能是谁也不想得罪而做出的明哲保身之举,但实则是不想让张德海的阴谋得逞。
所以,对于宋和口中的“挨骂”,容诚没有怀疑。
他笑着安抚宋和,“让你受委屈了。这样吧,今天中午我做东,请你去三园楼尝一尝正宗的佛跳墙,给你赔罪?”
宋和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没有拒绝。
陪容诚去医院处理好伤口后,宋和跟着他去了三园楼,进包厢后刚在椅子上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宋和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吴敏打来的,宋和接起,“喂,吴敏。”
电话中,吴敏声音急切,“不好了,宋律师,阮登不见了。”
宋和端水杯的动作一顿,“什么叫不见了?他不是……”思及容诚在旁边,宋和把“回佤邦”几次吞回去。
“你先不要急,”宋和收回去端水杯的手,问吴敏,“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吴敏说,“在茶舍。”
宋和站起来,“行了,我知道了,我们见面再谈。”
吴敏也察觉到了她可能说话不方便,说了一声“好”后,就把电话挂了。随后,宋和捏着手机,向容诚提出告辞,“抱歉了,二爷,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这顿饭咱们改天再吃吧。”https://www.
容诚出声挽留”,“什么事情这么急,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
宋和拎起手提包,把手机放进去,随意扯了一个借口,“我一个朋友的母亲生病了,阿尔兹海默症,现在不见了,我去帮忙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