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林镜到公司的时候比平常晚。因为前一天晚上,顾知周给他派了一个新的任务,去金行长那里把有顾华年亲笔签名的担保书要回来。
如今,顾华年一门心思想把顾知周拉下马,便私底下联络了不少董事,希望他们都能站在自己这一边。而被她联络的那些董事们可都不是傻子,一个个比猴子还精,尤其是在得知顾华年是因为顾知周要跟宋和在一起,才要罢他的职以后,那心中就更是不赞同了。
一是,顾知周这些年这总裁干得很不错,大家每年得到的分红只增不减。虽然以前顾华年在位的时候,她也干得不错,可问题是,她都是一个快死的人了,哪个傻子会放着年轻力壮且富有能力的顾知周不要,改去支持一个就快死了的老太婆呢?
二么,顾氏集团的一众董事们都是男人,虽然都不怎么年轻了,但心还是花的,玩起来可是不比年轻人含蓄半点。再说了,以顾知周的身份地位,别说是玩一个交际花的女儿了,就是玩十个百个,只要不弄出私生子来,那也就没什么好指摘的。如果连女人都不能随心所欲地玩,那男人赚钱做什么?天天数银行卡的数字玩吗?
除此之外,便是像曲元昌那种作壁上观的人了,谁也不支持谁也不反对。他们一致认为,顾家在顾氏集团一家独大的太久了,是时候该换一换其他人来坐一坐那个位置了,所以顾华年与顾知周闹得越凶,对他们就越有利,他们静看好戏就好了。
而顾华年这样一来,就完全是把与顾知周的矛盾摆到了明面上去了。顾知周担心顾华年拿顾氏股份替明珠集团的贷款做担保一事,被有心人利用,于是就派林镜过去,将顾华年亲笔签名的担保书取了回来。
要取这个东西,可不是林镜动一动嘴皮子,金行长就会双手奉上的。人家银行也有银行的规矩,而金行长也只是区区一个分行行长而已,纵有再大的权利,也无法将一份已经生效了的担保书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出来,总之,顾知周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拿到担保书后,林镜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一踏进总裁办,一个秘书就喊他,“林助理,有人给你送了玫瑰和巧克力,我给你放办公室里了。”
秘书一边说,一边用手比画了下,“好大一捧红玫瑰呢。我活这么大,都没有收到过那样大的一捧红玫瑰。”
秘书十分八卦地问,“谁送给你的?女朋友?还是暗恋你的人啊?”
林镜是一头雾水,面对秘书的调侃,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什么女朋友啊,我还是单身呢。”狐疑着往办公室走,他嘴里一边同秘书道谢,“谢了啊。”
等推开办公室的门,只见办公桌上确实摆着一捧红玫瑰。用秘书的话,还真是好大一捧红玫瑰。而红玫瑰的旁边,则摆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一边暗想是谁送的,一边朝办公桌走去,再低头从玫瑰花束中找到送花人的卡片,只见那淡粉色的散发着香水味的小卡片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宋”字。
林镜如何还明白不过来。盯着花束,他颇为无奈的一笑,昨日顾知周盯着一张冷脸来公司的时候,他还在猜,这人是不是跟宋和吵架了?今天落款为“宋”的红玫瑰花束与巧克力就到了。
一手抱起热烈似火的红玫瑰,一手拿起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林镜用肩膀抵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后,立刻接收到了来自秘书办的一大片八卦目光。
不等这些人问,他主动笑着开口,“这花不是给我的,是给顾总的。”末了,他还颇为失望地一叹气,“我还以为真是哪个暗恋对象送的呢。”
秘书处的女人们一听这话,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一个问,“我来这里工作两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给顾总送花呢,谁啊?”
这一个话音未落,另一个就猜测起来,“该不会那谁谁吧?”
另一个接过话头问,“那谁谁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