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容震便被其他宾客叫走了。
留下宋和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一身黑色的长袖礼服,静静地站在璀璨的灯光下,眉目清冷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有胆大的男人见她一个人落了单,便挂上一个自以为十分有魅力的笑容,朝她款款走去。
然而还未走到佳人身边,便见另一个黑衣泠然的男人一手揽在了佳人的细腰上,十分霸道地把孤傲高冷的黑玫瑰带走了。
男人只能悻悻地叫住托着酒盘的佣人,拿了一杯香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不远处的容九,早在宋和一出现时,视线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等他应酬完朋友,准备过来寻人的时候,视线所到之处,哪里还有宋和的影子。
顾知周就那样明目张胆地带着宋和,一路穿过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再穿过容家古色古香的前庭花园,最后径直来到了他的银灰色捷豹前。
他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不顾宋和的挣扎,把她塞进了副驾驶。
随后,车一路驶向他入住的那家酒店。
他不说话,宋和也懒得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沉默地回到了那间前不久还满室旖旎的套房。
关上门后,宋和踢掉了高跟鞋,走到沙发上坐下,也不出声,从包里拿出烟盒,点燃了一支,默默地抽着。
顾知周站在她跟前,视线自上而下地将她轻轻笼住。
这样沉默了半晌后,顾知周突然焦躁起来,他心里有一团无名火在四处乱窜,灼得他心神不宁,急切地想发泄出来。
这时,宋和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冷淡淡的,不带一丝的情绪,他心里的那团火便瞬间熄灭了。
“你有话就快说,我还有事。”
顾知周不抽烟,所以套房里没有烟灰缸,宋和便拿了一个果盘当烟灰缸,往里弹了弹烟灰。
顾知周挨着她坐下。
她身上散发着雨后山茶花的清新香味。
顾知周说,“温有良跳楼的那天晚上,当时在医院的时候,你为什么连问都不问我,就笃定了我会照徐露说的那样,发声明跟你撇清关系?”
宋和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后,她毫无情绪地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现在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