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华北邨，正值饭口，走鬼档的食贩们忙的热火朝天。</p>
一张简陋的桌上，李清源和曹志明相对而坐。</p>
刘富民热情招呼着二人。</p>
“刘老板，给你添麻烦了。”</p>
“冇事冇事，中午人多，就怕怠慢了李生和您朋友。”</p>
点了几样小吃，又要了两杯白酒，刘富民便去招待其他客人了。</p>
曹明志穷苦出身，没那么娇气，对地方不但没有不满，反而很是喜欢这里的市井气。</p>
喝两杯也是他提出来的，李清源没拒绝，中午喝酒很奇怪，但两人各怀鬼胎，都想套对方的话……</p>
不久后几样小菜上来，两人碰了下杯，小酌一口，曹明志夹了口菜道：“味道很正，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p>
“我住在这附近，口袋里只剩19块的时候，和刘老板商量了一件事。”</p>
李清源笑道：“刘老板人很好，承诺免费给我提供十天饭，而距离免费期，还有三天。”</p>
到这里来，还是佐证他先前的话。</p>
曹明志尽管依然还有想不通的地方，可一桩桩事实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不相信……</p>
这个年轻人，真的仅用七天就做出这么多事。</p>
解释了来到乐华邨的原因，李清源才聊起张亨福临走的话。</p>
“在香江，连ABC这样的机构都进不来，可见报社老板们的能量。而搞数据调查，是极得罪同行的事。”</p>
“不管最终数据在谁手里，但问卷最开始是《天天报》印的，无论工人和物业保安都知道这件事。</p>
这个帽子《天天报》摘不掉。</p>
张主任看到你，自然会认为是《信报》做局，想搞调查却不肯背锅。</p>
而您在值班室等他做什么？我是张主任的话，恐怕会下意识认为你想挖我，让我跳槽到《信报》，并背刺东家，让《天天报》把黑锅背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