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有本事,便让她在家相夫教子,什么都不做,那她也就没有与旁人交流的机会,何至于惹来你的拳打脚踢?”白柒柒冷冷的看着齐中和,“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去打女人。”
“你……”齐中和没有听见齐县令方才喊她王妃娘娘的话,他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手里的酒杯脱手而出,狠狠的朝她砸了过去,“你又是哪根葱?有什么资格……”
白柒柒只觉得眼前一花,迎面而来的酒杯化作一个黑点,在她的瞳孔里逐渐放大。
正当她准备闪身避开之际,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忽地出现在她的眼前,轻而易举的抓住酒杯。
下一秒,酒杯原路返回。
没等齐中和的狠话说完,只听嘭的一声,酒杯砸中他的嘴巴,两个带血的牙随之掉落至地。
屋子里晌起他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的牙……”
许是因为丢了两颗牙,他说话的时候明显露风,说不出的诙谐好笑。
“齐中和,你还不跪下认错?”齐县令痛心疾首的踢了齐中和一脚,“这两位是当今寒王爷与寒王妃,你是有几个胆子?居然敢以下犯上?”
“王爷王妃?”齐中和的酒瞬间醒了大半,他噗通一声跪倒至地,也顾不得牙疼出血了,朝着地面便嘭嘭磕了好几个晌头,“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爷王妃饶命。”
穆景寒看了白柒柒一眼。
仿佛在告诉她,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到底。
白柒柒查案心切,根本没有时间与齐中和过多计较,却也不想轻易放过一个家暴的渣男。
所以,她没让他起身,而是让他跪着回话。
“两日前的小巷命案,你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么?”
“不是不是。”齐中和停止磕头的动作,瑟瑟发抖着不敢看她,“我远远的看着时,身后忽地晌起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齐临县中鼎鼎有名的齐财主,他应当是最后一个。”
“这么说,从你进入巷子后,一直站在靠近转角的位置,你为什么不凑近了去看?”
齐中和吱吱唔唔了半晌,“我……我怕见到死人。”
“你这话,本官怎么一点都不信?”齐县令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哪一次你没把你夫人往死里打?就你这样的人,还会怕见着死人?”
白柒柒却从齐中和的话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没有着急说话,不动声色的环顾一圈屋子。
屋子靠里的一面石墙上,有一处明显的污渍。
她走近过去一看,上面被黑色的墨水涂过,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
伸手摸过,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涂过墨水的位置坑坑洼洼,与旁边的墙面平滑度完全不同。
她的脑海里瞬间划过一个念头,回眸朝齐县令吩咐道,“帮我找些酽醋与陈酒来。”
“好好好。”齐县令答应一声,转身出了齐中和的家。
没一会的功夫,齐县令一手捧醋一手捧酒,急匆匆的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