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赶往赵村长家的路上,康康拽了拽白柒柒的袖子,低声说道。
“仵作姐姐,我上次来这里看到的画像,就是挂在村长爷爷家里的。”
白柒柒没有想到,两件事居然碰在了一起。
她示意康康不要作声,免得节外生枝。
很快。
他们进入了村子的家。
是一间比较宽敞的宅院,中间是院子,左中右各有一间房。
软软跟随自家娘亲查案的时间不短,不用问便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多无趣,他兴冲冲的拉上康康,要与他在院子里玩耍。
康康有些迟疑,“软软,现在案子要紧,那个小孩子死得太……”
“那我们跟着过去就会解决问题么?”软软作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们也是孩子,若是我们在场,他们大人会有很多话不方便说出口,所以呀主,我们留在院子中玩,才是对案子最大的帮助。”ŴŴŴ.biQuPai.coM
康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听你的。”
不过短短几日,软软的见识与聪慧,已然深深的折服了他。
白柒柒自然听到了软软与康康之间的谈话。
她知道软软说的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是他不愿意跟穆景寒离得太近。
在寒王府的经历,太过让他刻苦铭心。
穆景寒似乎也察觉到了软软的刻意回避,他皱了下眉,没有多说什么。
几人走进正中间的大堂。
一眼便看到了挂在一侧的一副画像。
果不其然,画像里有假白一孟,以及数名年纪相仿的青年。
赵村长热络的招呼着他们落座,又让家里人奉上茶水与自己做的点心。
白柒柒坐在离画像最近的位置,她没有急着打听假白一孟,而是直接切入落子村的连环扒皮案。
“赵村长,能与我们说说,落子村的扒皮案的始末么?”
赵村长原本端起了茶杯,听到这番话后,端着茶杯的手僵了片刻,又回样将茶水放了回去。
“这件事,要从四年前说起。”
白柒柒没有出声打断,静静的等着老村长的下文。
赵村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愁眉不展的沉默了良久才继续往下说道。
“五年前的秋天,是个多事之秋,先是阿郎家无端起了大火,一家十三口,全部死于非命,来年开春,关于落子村的诅咒就开始了,起先是手无寸铁的妇孺,而后又有青壮年接连遭难,村民们发现再也走不出落子村了,只要一踏到山缝的地界,不管是谁,全都会猝不及防的呕吐脱虚,好在,过往的客商、路人,没有受到诅咒的束缚,他们听闻了我们村子的事迹,帮我们报了数次官,可谁曾想到,官差们在落子村过夜的第一晚就出事了,他们……见到了山灵!”
白柒柒的瞳孔一滞,忍不住的打断他的讲述,“山灵?”
赵村长凝重的点点头,“是山灵,那一晚,山灵现身,引我们去了山灵洞,在火把的照耀下,山灵洞的洞壁上浮起了数行血色大字,大概意思是村子坏了它的升仙道,它要诅咒整个村子,自那以后,远近的府衙县衙再也不敢插手落子村之事,过往的客商路人也越来越少,后来,二太爷主张献祭消灾,山灵似乎被我们的诚意感动,每月只会死献祭进山灵洞的一人。”
说到这里,赵村长重重的捶了一下桌案,茶水受力,溅洒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