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躬安。”董大力行了礼，道：“总督令，即日起至事毕，臣不离陛下左右。”</p>
“跟上。”朱由检马速不减。</p>
飞奔至京营，诸军正在吃早饭。</p>
三千军顶盔披甲，刀枪就在手边，大部分在另一边，泾渭分明。</p>
“拜见陛下。”诸军齐齐放下碗筷拜下。</p>
朱由检抬起马鞭：“免礼，继续用餐。”</p>
“谢陛下。”</p>
朱由检转了一圈，见馒头不太好，掰了一块尝了尝。</p>
呸，什么玩意！</p>
皇帝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问道：“饭食哪个营负责的？”</p>
“勋贵营负责。”董大力回道。</p>
“能吃吗？”朱由检皱眉。</p>
“熟了就行，有盐有油，好着呢。”董大力一副满足的样子。</p>
看诸军吃的挺香，朱由检不再多说。</p>
“臣拜见陛下，陛下圣躬安。”杨肇基匆匆赶来。</p>
“朕安。”朱由检拉起他，问道：“诸军准备如何了？”</p>
“就差干粮。”杨肇基说道：“点选的三千军，包括八百蒙古军士，辽东、东江、山东老兵，各地卫所兵，都是精锐之辈，弓马娴熟，上阵就能打。”</p>
“善。”朱由检点点头，道：“调尔等出营，乃是预备不测。即便打起来，面对的也是百姓，无需紧张。”</p>
杨肇基说道：“陛下，臣不紧张，只怕把握不住尺度，杀戮过甚，坏了陛下圣德。”</p>
“无妨，朕会亲自前往。”朱由检脸色冷冽，道：“犯上作乱，死有余辜，岂论愚昧与否。”</p>
杨肇基噗通拜下，道：“杀戮无辜之恶名，臣自担之，请陛下安坐中宫，京营必不教陛下失望。”</p>
“请陛下三思。”卢象升和孙传庭跟着拜下。</p>
“朕意已决，勿复多言。”朱由检态度很坚决。</p>
胡搅蛮缠一大晚，好容易说服了内阁，怎么可能说改就改。</p>
三人没有再劝。</p>
除了皇帝的名声可能受影响，说到底不会有什么危险。</p>
能比山东的白莲教更难打？</p>
当时的山东遭遇大灾，处处饥民，要么饿死要么被杀死，白莲教是为了活命而战的，土豪们有这个觉悟？</p>
不是一个级别的。</p>
皇帝也是这样认为的。</p>
士绅豪强不是共产主义战士，既没有能说服苦哈哈们的理论和信仰，也没有散尽家财的决心。</p>
只愿意花点小钱，能办什么大事？</p>
所以内阁才能被说服。</p>
若是御驾亲征建虏，你看内阁让不让。</p>
当然，亲征辽东还远着呢，先体验一下，顺便看看外面的情况。</p>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百姓有多苦，看过才知道。</p>
“出征诸将如何安排？”朱由检问道。</p>
杨肇基回道：“臣亲自领兵出征，卢象升孙传庭坐镇京营。”</p>
“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