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省的公路修建,那都是华夏会的重中之重。不过,在这些年间,华夏银行的分行,己经传便全国,浙江当然也会有。那些路虽然不错,但是却也比不得前世的国家级、省级的公路,颠簸得利害。
一路走来,刘文辉抱着雪娘和周树人坐在后排,不时吹牛。开车的是刘老大,旁边的是傅彩云,她显然很兴奋,也不时看看这里,说说那里。而且还经常问周树人一些问题,这是周树人的故乡,他当然知道了,但是,他对傅彩云向无好感,只是不愿意多说。傅彩云也知道这些,却还是一路走一路问,周树人没有办法,只能一一解答。他是一个懂礼貌的人,出自周家大族,书香门第。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一个人的风骨,往往跟这个有关,从来如此。
刘文辉见了,便对周树人道:“豫才兄,我能明白你心中的想法,但是,当年八国联军侵华之时,彩云她虽是勾栏中人,却不失为一个爱国的妓女。过去的发生的有些事情,那就让他过去吧!只要有我刘文辉在的一日,就终有一天,会让欧美列强小日本,不敢正窥我中华一眼。唉,我们的大清王朝,还真是千古未有啊!”
当时,就将当年傅彩云的事,完完本本的与周树人说了。周树人连连叹息,并对傅彩云一礼道:“是豫才无理了,非常抱歉。只是,一想到中华近代史,我就不由想起鸦片战争、天平天国、甲午战争、义和拳匪、八国联军。唉,每每心痛如绞,难以自拔。想我四万万国人,泱泱之华夏,为何沦落至此,不堪至此。还是大都督看得通透,这事儿,怎么能怪到她们身上呢?是大清多年以来的愚民政策,是……”
傅彩云眼角有泪,只有真心爱国的人,才会有这般矛盾复杂的情绪,以前的刘文辉如此,如今的周树人也同样如此。傅彩云以前不明白什么国家大事,什么民族尊严,但是,现在她有些明白了,便就抺干自己眼角的泪,并对周树人道:“周先生,民众麻木,国家不盛,也只能靠你和大都督这一辈人的努力了。彩云自小没受过什么教育,也是遇到大都督才明白一些道理的……”
周树人连连点头道:“我会努力的!”刘文辉笑道:“放心吧,用不了二三十年,我就会九霄龙吟惊天变,凭风借雾上青天。呃,错了,我们中华就会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终于,周树人解开心结,也便乐观起来。是啊,二三十年过后,一切都会好的。
从上海出发,过了杭州也就是绍兴,一路走来,刘文辉大悔坐什么汽车,要不是身体好,差点被折腾散了架。一路抱怨道,一定要研究出一种好的减震系统,要不然,以后再也不坐汽车。周树人真是无语,好笑:“大都督,我们有汽车坐,己经很不错了。你知道吗?闰土从来都没有坐过汽车,从来都是走路。呃,不过,我们家乡是远近闻名的鱼米之乡,那船坐得可就多了。”刘文辉连连点头,过后,绍兴终于遥遥一望。
这时己然深冬,天际萧瑟,刘文辉一行人到了绍兴,就有华夏会的人前来接应。河中放着几条有些机动能力的小船,那本地的华夏会负责人红着脸,尴尬道:“大都督,这里的河道都不宽大,而且走陆路又不通达,这船小是小了些,可……”刘文辉想了想,便道:“算了算了,你去找一些马来吧?汽车我是死活也不愿意坐了,这什么路嘛?”
负责人大喜,当时便去准备,周树人回头对刘文辉道:“大都督,有条主道马路己经非常不错了,以前,都还没有呢?华夏会己经做的够好了,大都督就不要再怪他们了!”刘文辉笑道:“我不是要怪他们,我只是想让他们尽快的将主干公路与铁路修筑完成,促进商业,工业,农业的发展。常言道,要想富,先修路。北美的发展,与他们那条太平洋铁路的贯通不无关系,可谓影响深远……”
雪娘又站在了刘文辉的肩头,听了这话,将双手横抱在胸前道:“爹爹,欲速则不达,这是你说的,莫非你自己也忘了。”周树人与傅彩云都哈哈大笑,小明在一边也哭笑不得,刘文辉无语,便用个擒拿手向雪娘的脚捉去。她双足正立于刘文辉的肩膀,也不好闪避,可出乎刘文辉意料,正当刘文辉用手一拿,雪娘居然纵肩一跳,跳到了刘文辉另一边肩膀。只看得周树人异彩连连道:“真悔当年做了少爷,不曾像大都督学得这骑马试剑的国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