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文辉说出其中内情,让袁世凯成全袁克文与六姨太叶蓁,因为,在刘文辉看来,男女不就这点儿破事么?他们喜欢好,己经好上,那就让他们好就是了!
袁世凯摇了摇头道:“这怎么可以呢?那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如此,也只能错有错着了。”刘文辉连连摇头道:“慰亭兄,父子俩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搞得反目成仇呢?袁克文一向听话,而言文采风*流,难道慰亭兄真忍得置父子情份于不顾。我今天在这里不怕告诉你实言,你知道为什么三宝袁克良会当着我的面将这话说出来么?”
袁世凯奇道:“为什么?”刘文辉冷笑一声道:“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借刀杀人,过活拆桥!”袁世凯眉目顿时一聚,一股杀气从眼中射出,精光熠熠。
刘文辉又道:“三宝袁克良说,他大哥也看到了。三宝天真不假,难道袁克定也思维烂漫么?慰亭兄,袁克定一不天真,二不烂漫,难道他不知道家丑不能外扬么?难道他不知道袁克文与六姨太这样是不对的么?他为什么要让袁克良当着你我的面将这事儿给说出来?我如今什么话都不想说,我只讲一个故事给你听。三国中,曹操有几个儿子,大儿子叫曹丕,二儿子叫曹植……”
袁世凯双目通红,连连摇头道:“自乾,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养的两个好儿子啊!袁克定他如此这般,无非就是让我拉不下脸,离间你我的关系,离间我与二宝的关系,因为,你与二宝交好,这威胁到了他‘太子’的位置……”刘文辉连连摇头,袁世凯聪明绝顶,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也许是他不愿意深究,更不愿意知道!你越是聪明人,你就会有更多的痛苦,自古如是。
两人静坐良久,袁世凯点头道:“你说的对,我是不应该棒打鸳鸯,只是,我不知道要如何来做……”刘文辉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慰亭兄,现在民国了,可以离婚的。你就先将六姨太一纸休书,然后来个鱼目混珠,呃,这此后的事情,难道还会没有办法么?”
袁世凯点了点头道:“唉,我这张老脸,己经差不多丢尽,却是让自乾见笑了!”刘文辉连连摇头道:“男女,自古还不就这些破事儿!你也好,我也罢,还不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都有七情六欲,止不了的。说不定,那天就有人给我带一顶绿帽子,而我还浑然不觉,引以为荣呢!”袁世凯半响无言,也只能苦着脸应和。
刘文辉当天就将袁克文从总统府里面拉了出去。袁克文不料什么事都没有,便莫名其妙的带着家人和刘文辉一起住进了华夏会馆。八大胡同的掌门人,华夏会馆北京的理事长赛金花女士,带着一众人等前来仰接。而总统府呢?袁世凯正在暴打袁克定,只道:“你个孽子,难怪有人说我是曹操,难怪有人骂我是曹贼。哦,这样一来,你不就是曹丕了么?看我不打死你!”
袁克定欲哭无泪,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偷六姨太的又不是我,你不打他曹植,却来打我?我不服啊!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刘文辉身上,袁克定更不喜欢刘文辉了,觉得刘文辉是阻挡他登上太子宝座的最大危胁。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袁克定并没有说错,实事就是如此,虽然阴差阳错。
几天过后,袁世凯一纸休书,叶蓁从此自由,叶蓁自由之后,就被华夏会馆的人接了过来,并和袁克文相见。叶蓁不料事情会如此发展,看着好好的袁克文站在自己面前,实然就嚎啕大哭起来。袁克文抱住她道:“别哭了,别哭了。是我对不起你,让我爹爹霸占着你这么多年。我,我一直都没有勇气去向爹爹说清楚,以致让你吃了这许些苦……”
袁静雪从叶蓁后面出头,只是对袁克文道:“二哥,你们还是好好谢谢刘自乾吧!若是这个世上还有任何人能说服爹爹,离了他,天下不做第二人想。你也真不是个男人,是我,早就去找爹爹将事情说清楚了,我看他敢不将六姨娘给放出来?呃,现在是二姐……呃,我这究竟是在说什么,怎么乱七八糟的……”
袁克文看着刘文辉,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其实,袁静雪骂得对,他平常真的很怕袁世凯,那里敢向袁世凯说清楚,讲明白。如果他真的说清楚,讲明白,袁世凯也不至于会和他硬抢一个女人。再说,人家早就有了一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