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中虽有如秋瑾女士这般为国为民的侠士,却也不乏混水摸鱼的投机者。张振武革命数年,成功了之后,局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高位。这命革的不对,是不是要再革一次呢?正在他有此想法之时,冯国璋部进驻黄坡。冯国璋几发炮弹过来,刘文辉与黎元洪却没有什么动静,这让他顿时感觉,机会来了。
于是,他立马散布谣言,意指刘文辉与黎元洪无能,挡不住北洋悍将冯国璋,如果冯国璋大兵压境,武汉三镇必然生灵涂炭。消息一传出来,在民众眼里看来,的确是这么回事。你看,你看,冯国璋的炮弹都打过来了,刘文辉与黎元洪居然没有什么反应。之前的鼎鼎大名,遇到冯国璋就不灵了是不是?
刘文辉无语,绝大多数民众,根本就不是内情,有此想法那自然没有什么。再说了,他又不能站出来说:这是我与袁世凯演的双璜,大家不要大惊小怪。
黎元洪见刘文辉摇头无语,担心道:“文辉兄,如今武汉初定,人心不稳。虽有前次武胜关大胜,可是,那不过是与何雪竹里应外合,根本就胜之不武。冯国璋一来,竟有如此威势,我们是不是?唉,我是怕被有心人利用,难道文辉兄就没有听到流言飞语么?”
刘文辉笑道:“是一个叫张振武的小学教师搞出来的,他养了几个小老婆,急需用钱。但,我们革命之后,他又没能得到高位,没有高位如何又能得到更多钱财养小老婆?于是乎,便这样了!”黎元洪不期刘文辉对这事了如指掌,半响无言,后道:“文辉兄,你又不差钱,给他些钱让他闭嘴,不要再散布谣言了,这样下去,民心不定,军心不稳……”
刘文辉哈哈大笑道:“他要养家这我知道,给一些钱我也无所谓。但是,除了他,难道就没有反对我们的人了么?再说了,我刘文辉的嫡系部队,又岂是散步谣言可以影响的!我就是要让他散布谣言,散布得越真越好……”黎元洪想得良久,对刘文辉报拳一礼道:“文辉兄好一招引蛇出洞,不错,无论如何,总有失势的人反对我们,不如就乘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一一现出原形,一网打尽。”
刘文辉点头道:“不错,管他牛鬼蛇神,狂魔乱舞,我自居中巍然屹立。保皇党,失势者,以及正投向萨镇冰的张彪,若说这其中没有他们的影子,打死我也不信。”黎元洪点头,想了想,却心下道:“这其中,自然也有同盟会与我们暗中角力,争夺权力,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提起张彪,黎元洪叹气道:“可惜,起事当天没有竟得全功,让张彪这厮逃了!现在,他投向海军统制萨镇冰,横浮于长江之上,成了我们心腹大患。”
刘文辉笑道:“放心吧!就我所知,萨镇冰原是你的恩师,他不可能这般狠心,发炮来打你我。再说了,我还有后手准备,量他张彪与萨镇冰也翻不起大浪来。如若他们老实,我就饶他们一命,如若他们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黎元洪惊道:“你居然知道萨镇冰是我恩师,可纵然如此,张彪还是名义上的第八镇统制,在第八镇新军之中,任然有影响力,我们不能忽视!呃,不知文辉兄有何主意,何以如此肯定?”刘文辉笑道:“咨议长汤化龙先生,有一胞弟汤芗铭,其人海归,当我游历欧洲之时,正在法国留学,对我仰慕己极。早年曾入福州船政学堂学习……”
黎元洪见刘文辉说得煞有其事,想了想,惊呼道:“文辉兄,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说汤芗铭,现在正在我恩师萨镇冰舰上任职!”刘文辉笑道:“恭喜黄坡兄,回答对了!汤芗铭时任大清海军本部参谋长,任职萨镇冰统制之下,十分重用。只要我与汤化龙一封书信,必然生擒萨镇冰与张彪,大清海军从此一半归我武昌。只要在搞定海军总司令黄钟瑛,大清海军尽入我手,哈哈哈哈……”
黎元洪无语了,良久才叹气道:“陆军先锋何成浚是你兄弟,海军本部参谋长,居然是你粉丝!北洋悍将冯国璋本可与我们一战,可是你却早早与他恩帅袁世凯眉来眼去,唉……这仗没发打了,大清不亡没有天理啊!”刘文辉笑道:“粉丝这词用的好!”黎元洪道:“还不是跟你学的!不过,虽然无当,却也十分传神。”
刘文辉道:“你说大清不亡,没有天理,此言精辟。自从大清训练新军的那一刻起,他就己经自掘坟墓。新军士兵,个个都是知识分子,其中将领大多海归。你说,他们能安心低头,做大清的奴才么?可能么?你想改革,却又不想放权,仍想将中华民族当着你爱新觉罗一家之私产,我们能答应么?全中国的有志之士能答应么?大清帝国自己要找死,谁也拦不住他,于是乎,改革亡,不改革亦亡,不过早晚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