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章太炎一心只搞学问,那里知道人世间这许多弯弯绕。当他将怀疑何震与汪公权有染的话说出口,黄师培一家人都不待见他,而且不相信。因为,不仅黄师培与何震是夫妻,他们还是亲戚,与汪公权也是亲戚。
章太炎这一下有如捅了马蜂窝,当场就被黄家人轰了出去,反目成仇。当章太炎见到刘文辉与苏曼殊,摇头苦笑道:“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呢?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真话呢?”
苏曼殊只是摇头,只有刘文辉拉着他的手道:“太炎兄,你还是搞你的学问吧!这些狗皮倒灶的事儿,让我来处理。你搞不明白的,这不是研究学问,也不是读书学科知识,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生活,本来就是一团乱七八糟的麻,你以为是真话就招人待见了……”
章太炎点头道:“自乾,你说得对。还好我有你这个朋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申叔的学问在我之上,可怎么……”几天之后,当汪公权得到了这个消息,勃然大怒:妈的,我还没有吃到肉呢,就有人闻到了腥味,简直岂有此理!大怒之余,便放出话来,说章太炎侮及人格,扬言要让章太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当章太炎、苏曼殊、黄侃听了这话,吓得不行,他们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那能跟刘文辉这种手上沾满鲜血的人相比。苏曼殊痛心道:“刘申叔怎么会这样,太炎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就不明白么?都不知道管管他那表弟汪公权?”
黄侃虽然王八蛋,可从来惹不起社会上的人,特别胆小,闻言也道:“是啊,是啊!”显然没了主意。可他虽然胆小,面对日本人的强权却从来没有低过头,其人人品如此,这就是人性的复杂!
刘文辉上前道:“怕什么,老子手上染过的血又不是一个两个。我到要看看,是谁让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章太炎还是有些担心,道:“自乾,好歹看在申叔的面上。要不,我还是出去躲躲,等过了这个风口浪尖,再回来。听说那汪公权好像是湖南巡抚端方的人,手下很有几个亡命之徒。”
刘文辉心道:“可不是端方的人么?最后刘师培就是听了何震的话,投靠了端方,背叛了革命。”可还是拉着章太炎道:“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任凭他谁来,都没有用。”说完话,叫过身后的刘老大道:“让一个兄弟跟着,保护好太炎兄的安全。”
章太炎没有说什么,只能眼看着刘师培一家人搬离了苏曼殊的小楼,入住了同盟会,继续与孙文等人争权夺利。要说这刘师培,也还真是个有思想的牛逼人物,在同盟会的地位,居然还不差于孙文。可他是争不过孙文的,必竟人家资格在那里,还有很多黑龙会的日本人支持,其中就有日本法西斯灵魂人物之称的北一辉。
反目成仇以成定局,章太炎只能接受现实。几天过后,投毒事件的发生,让刘文辉心生杀机。章太炎身边有了百战勇士廓尔喀人,他们自然没有办法,可是用毒却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一个人。章太炎如同历史上那般,运气好,并没有中毒,而东京的警察则开始了调查。
不用调查,刘文辉就知道是谁。对于汪公权这种投靠满清的投机分子,刘文辉决定永除后患,杀鸡儆候。这一天,刘文辉瞒过众人,将何震偷偷的约了出来,在华夏会地下组织的一栋两层小楼之上。刘文辉早早的坐在那里,想着要如何对何震说这些事,规矩他们夫妇的行为,让他们不要做有违时代潮流的逆行。
二楼的陈设十分简单,就只有一桌两椅一席,标准的小日本木楼。等何震开门进房,见到刘文辉,脸上便闪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那笑容神秘莫测,仿佛如来佛一掌将孙猴子压在了五行山,反观天庭的表情一般。这世间的一切,都在她的慧眼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