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文的事,范明一直觉得和自己有很大责任,就连她的婚姻都是被自己伤害后伤心欲绝之下才出的那事,她前夫顺藤摸瓜把她娶了,结果孩子没了,婚也离了,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那么决绝,也许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了,顺带着把她的心也给毁了,范明在这事上一直很自责,现在只想能对她好一些算一些。
“有事没事的你还是多去看看她,以防万一,有事就及时联系。”向阳按着他的肩膀认真的说:“等事情过了我陪你带她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嗯。”范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完了我联系你就带她去。”
许静文的事算是范明现在的压在心口上的一个心结,不管是好是坏,他都不会在轻易离开。
“你也别太烦了。”向阳安慰道:“像她前夫那种奇葩也是少见,跟这种极品碰头你以后还是记得打电话给我,别单独行动。”
“放心吧。”范明搂着向阳的肩膀抱了抱:“回去吧,考个大学孝敬我。”
“有病。”向阳乐了:“走,去买个菜夹饼吧,我咋有点饿了。”
向阳买饼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晚饭,买了七个饼,让范明带走了五个,提着一个啃着一个上了楼。
屋里没人,之前向媛和向坤的屋子都租出去了。
两个社会青年都是上夜班的,结果前几天两个人都突然退租了,向阳也没问为什么,向坤既然全权代理,他倒是落得清闲。
向阳吃完一个饼把手狠狠洗了几遍,确定没有一点油饼味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英语书里夹的那张画,墙上不敢挂,没准哪天就溅上血了,他找了两张塑料膜还有个全新的塑料透明书皮把画仔细的包了一遍,又看着笑了笑才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书包里还有之前夏七月给他找的卷子,时间还早,晚自习睡的有点沉了,这会全无睡意。
向阳拿了两张联考组题试卷想着先做,做完这个再多做几张,不论对错,明天都可以让夏七月给他批改之后再找问题,考成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想不想努力一把。
咬着菜夹饼答着试卷的感觉还挺好,向阳想着,不知道考试的时候如果饿了,老师能不能通融边吃边答卷,想到这里嘿嘿笑了一声后,又严肃的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认真点,学习呢。
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做完第二张卷子的时候,叼在嘴里的菜夹饼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没有吃完,向阳伸了个懒腰继续认真审题,很久没有这种忘我的状态,可惜第二张卷子还没做完多少的时候,就听到自家的门被人砸的砰砰狂响,向阳拧着眉没想搭理,继续答题。
可惜外面的人并不善罢甘休,外面连砸带喊的声音震耳欲聋的不断冲击着他的耳膜,向阳实在是忍不了了,他皱着眉冲门怒吼了一声:“他妈的有病啊!”
外面安静了不到三秒钟,似乎是没想到屋里的人居然会这么横的骂他们,其中一个公鸭嗓似的男人回吼了一句:“有人就他妈的开门!再不开老子踹门了!”
向阳憋着把人全都从楼上丢出去的冲动,猛地把笔砸在卷子上,怒火中烧的喊道:“你他妈踹一个试试!”说完就把剩下没两口的饼子塞进嘴里,使劲的嚼了嚼,凉了,有点费牙。
“活腻歪了吧?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吧!有种别躲在里面!草拟大爷的!”外面的公鸭嗓又嚎了一声嘴里骂个不停,紧接着就是继续踹门的声音。
向阳三步并作两步,在下一声踹在防盗门上生出噪音前猛地拉开门,朝着往他方向踢的腿快速的踹了出去,那人被他踹的收回了脚还跟着踉跄了一下。
不过他并不是真的想和他们不分黑白在此乱斗,所以脚下留了劲儿,并没有踹狠。
向阳听出来了,这些人是来找向坤的,还是来找自己的?
之前退房的那个人是不是在家的时候也被人找上门打扰了,所以退租了?
公鸭嗓站稳后骂了一句:“你他妈谁啊?你踹我?”话音刚落,抬手挥拳砸向向阳的眼眶,向阳没躲,抬起手握住公鸭嗓的手腕往下一挫,腕上的疼痛让公鸭嗓瞬间伏在了地上。
旁边几人刚想动手,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些的短发男人抬起胳膊拦了一下,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向阳也不说话,静静看着他们还要闹出什么花来。
楼道里的照明灯让向阳看清楚了门口站着的几个人,短发男和公鸭嗓都是胡子拉擦,衣衫不整,脸上油光满面的跟好几天都没洗过脸似的,而身后的几个人却收拾的相当精神,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绷紧了的肌肉,只不过在向阳眼里,这几个人不算什么大事。
短发男拧眉看着向阳,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向阳吧?”
“是我。”向阳口气平淡,火气稍微消了一些,他沉声说:“找事出去解决,别在我家门口。”说完他又仔细的扫过几人的脸,都不认识,也没见过,也没有夏七月曾经说过的辫子男。
后面的两个人似乎听过向阳的名字,几个人有些尴尬的僵持在他家门口,短发男问道:“不是找你,我们找你哥。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