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鱼直勾勾盯着沈暖，唇角微微上扬。
声音轻唤温柔，却带着股子森冷的含义：“陪我一起……去死吧！”
话音落下，多鱼猛地扑向沈暖。
手背上的输液针，直接被扯了出来，嫣红的血液涌出。
随着多鱼掐向沈暖脖子的动作，温热的血液甩了沈暖一脸。
沈暖吓得不停后退，背部重重撞在墙壁上，疼得眼角泪水莹、润。
「铮！」
铁链绷紧，发出刺耳的颤音。
就在多鱼手指即将触碰到沈暖时，锁在她脚踝上隐藏的铁链显露出来。
一直延伸到床边的墙壁上，绷的震、颤。
突如其来的变化，多鱼也愣住了。
被关了这么久，她竟然从没察觉到，脚踝上锁了有东西？！
“姐姐……为什么？”沈暖泪眼婆娑：“我知道你之前过得很苦，可……可这并不是我的错……”
真要追根究底，她也是被原生家庭伤害的人。
她们都是受害者。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多鱼厉声反驳：“如果你没有出生，我会被扔掉吗！”
“当然了，有错的不是只有你。”
她神情放松、满足，愉悦：“你放心，一个都跑不掉。”
甚至带了丝报仇后的快意。
“我知道你是想拖延时间，不过没关系。”
多鱼后退两步，在锁链限制内，最远的地方，盘腿坐在地上：“我都快死了，有些事说给你听听也好。”
“那个狠心把我扔出去的老妖婆，她一辈子重、男、轻女，想要孙子想疯了。我装成高人的样子，告诉她，是她阻拦了孙子进家。”
她身体不好，是因为她坏事做太多了，是报应。
没有孙子，是因为她苛待孩子，身体又不好，男娃娃都不愿意来他们家，怕被她拖累。
那老妖婆立刻就慌了，说只要能有孙子，她愿意做任何事。
“你猜我怎么说的？”
多鱼笑的狡猾，好像是在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骄傲：“我告诉她，只有她死了，孙子才会来。死的越惨越好。”
“那老妖婆当时就骂我，说我是胡说八道的，让我滚。”
老妖婆怕死，可我们那个爹，哪会在乎老妖婆的死活？
他把老妖婆锁在房间里面，不给吃，不给喝，老妖婆是活活饿死的。
“你看我对她多好，让她死在她最得意的儿子手里。”
老妖婆死后，便宜爹外面的三姨还真怀孕了，还是个儿子。
可把便宜爹高兴坏了，他甚至觉得，这么些年没有儿子，都是被老妖婆克的。
要不是觉得太损阴德，便宜爹还想把老妖婆的骨灰给扬了。
“这你都是知道的啊。”多鱼得意看着沈暖：“那时候，妈还没跟便宜爹离婚，你们还是在一起生活的。”
“哦对，你还偷偷去看过老妖婆。”
“便宜爹以为你想给那个老妖婆送吃的，还把你打了一顿呢。”
“笑话，你怎么会想给那个老妖婆送东西？”
“那时候，你被老妖婆折、磨的可惨了。衣服能遮住的地方，没有一块好皮，对吧。”
“我这不只是为自己报仇，也是替你报仇啊。”
“三姨怀孕后，便宜爹闹着跟妈离婚，原本是想留下你这个姐姐，以后能照顾他儿子的。妈拼死也要带你走，便宜爹不得已，才答应你。”
“你们离开之后，便宜爹的生意一落千丈。周围邻居风言风语，说是被儿子给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