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的话，获得了除唐糖之外的所有人的认可。
岑美自己不想管理公司，因此没有成功离婚。
却又要怪父母限制了她离婚，怪老公和女儿毁了她一生。
唐糖茫然的看着水鬼：“水鬼阿姨，什么叫又当又立？”
水鬼：「……」
水鬼尴尬的轻咳两声：「糖宝乖，这是句脏话，糖宝不要听，当然！也不要学！」
唐糖眨着眼睛。
不想让糖宝学，为什么还要说给糖宝听？
小孩子的表情很好懂，水鬼几乎是秒懂唐糖的想法。
她毫无心理负担的说道：「因为阿姨没素质。」
唐糖：“……”
好吧。
很有说服力。
岑美全程不吱声。
可是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了，老爷子也不是傻子，前前后后的信息拼凑一下，就能大概猜测到自己闺女都跟外孙女说了什么。
老爷子叹了口气：“雯雯，是不是你妈妈又闹了？”
俞雯下意识点头。
可不是又闹了。
这次闹得还很凶。
以往岑美在家里闹腾，最多就是把外面的男人带回家，故意恶心她，恶心她爸。
可是现在……岑美是想要她的命，还想占用她的身体重生。
她张了张嘴，原想把事情和盘托出。
话刚到嘴边，想到唐糖之前说过的话，又咽了回去。
干巴巴说了句：“外公，想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等晚些时候，我再去看您和外婆。”
“就这样，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挂了。”
说完，也不等老爷子再说话，就直接切断了视频通话。
她真的怕。
怕外公再多问两句，她就忍不住把妈妈做的这些事全都说出来。
俞雯神色复杂的看着岑美：“妈妈，您还有什么要说的？”
“或者，我应该问您还有什么人要怪罪埋怨的。”
听到这话，段妍挑了挑眉。
嚯。
这话说的，比骂的都脏。
岑美恼羞成怒，双目猩红：“就算这样，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用？是想让我认错吗！”
“何况，他说是就是，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连串的反驳，俞雯心底却再没有半点暖意。
只剩下气愤了。
“究竟是不是真的，外公说的很多信息，随便查证一下就知道真假！”
那个人的人品，或许可以造假。
但他农村的家庭，还有真实存在的孩子，随便调查下孩子的年龄，核算下时间，很容易就能知道真相。
俞雯叹了口气：“妈妈，您到底是不相信外公说的，还是单纯想有个人埋怨，以此来发泄自己多年的不顺心，您心里清楚！”
事到如今，她心里最后那点对母亲这个身份的期待，也消失了。
随便吧。
以前没有母亲关心爱护，她也活这么大了。
以后没有母亲，还会比以前更难过吗？
岑美崩溃的瞪着眼睛：“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问你妈？”
“我辛辛苦苦生下你，把你养大，就是为了让你来忤逆我的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