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如豆。</p>
两人并不说话，林白只盯着穆贞看，穆贞也在看着他。</p>
良久，穆贞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以大道起誓，若有泄露，只教我生无可恋，死无葬身之地。”</p>
林白等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p>
受制于人，也无法要求太多。</p>
“你就是心眼多。”</p>
穆贞笑笑，很是温婉，“其实你想的也太多了，我根本不知道你的秘密是什么。”</p>
“是不是身有本命之人，才能入道？我的本命到底是什么？”林白趁机问。</p>
“没错。”穆贞微微点头，接着道：“至于你本命为何物，我也不知。天地之大，本命囊括万物，谁又能尽识？”</p>
她只知雾气，不知石盘。林白得出结论。</p>
“你要看多久？”林白问。</p>
“盏茶时间吧。”穆贞说。</p>
“好。”</p>
林白点头，闭上眼，放空心神。</p>
再睁开眼时，人已出现在石盘之上。</p>
“起！”</p>
随着林白出声，四周雾气聚拢，生出一把把悬空的长剑。</p>
心中再一动，长剑消失，又生出一个个的梅花桩。</p>
继而又迅速抹平，恢复原状。</p>
“她说丹论的契机在这里，若是我不露出石盘真容，换成别的呢……”</p>
林白想了想，觉得可行。</p>
“咱俩看谁阴。”</p>
林白默默回忆花溪河，旋即四周雾气落在石盘上，形成一条水线，两旁是绿色草地。</p>
水线慢慢扩宽，成为一条溪流，两岸绿草如茵，丘陵起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