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宁宴,那些人顿时兴奋起来,又是激动又是委屈,七嘴八舌地想要与之攀附,字里行间隐晦地邀功,又委婉地亮明身份,生怕落后一步。
宁宴噙着笑容仿若观猴戏,也不打断他们说话,颇有耐心地听着,等他们搜刮不出任何奉承和辩解之后,锋利的眉轻轻上挑,“都说完了?”
几人犹豫着点了点头,就见宁宴唇边笑意加深,“行,我都记下了,今儿我心情好,等日后再与你们清算,散了吧。”
今日风和日丽,不宜见血。
宁宴要从船边离开,那几人急了,“王爷,我们也是好心,看不过清澄所为,都是为了维护王妃啊,我们有什么错?”
“让王妃不高兴就是你们的错。”
宁宴轻飘飘地挥手,让人将这几人赶远点,别影响他们游湖,等闲下来,可以拿这几人做个消遣,免得一直懒散在王府里,骨头都懒得松了。
护卫领命,飞身到那画舫上,还想说什么的人瞥见他们腰间的佩刀,紧紧地把嘴巴闭上,往后退的时候一个不慎摔倒在地,手好巧不巧压在了地上仍旧没收拾掉的碎瓷上,嗷得一声发出惨叫。
藏在毯子里的瓷片沾染了血迹,兀自散发着森冷的光。
……
白卿卿进了船舱,那边清澄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发梢不断地往地上滴水。
她见了白卿卿下意识要起身,然而脚根本站不住。
“行了,坐着吧,兰兰,去给她看看。”
长兰对清澄半点好感都无,但她给清澄看伤的时候,也仍旧专业认真。
“那些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长兰忍不住出声,清澄的脚伤得不轻,到处是割破的口子,有些里面还嵌着细小的碎瓷,再被湖水一泡,怕是免不了要遭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