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眉头拧成一团,收回给温江诊脉的手,“日日诊日日扎,你都不嫌麻烦?说了没有用,我有没有问题我自己知道。”
温江瞪他,“你知道什么就知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你现在这个模样就是有问题!”
他才不管宁宴愿不愿意,长兰每日一封书信地询问,问得温江都要自我怀疑了。
“你也不看看外面都闹成了什么样,好像与你无关似的,卿卿去寺里祈福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你?你如今在有些人眼里那就是一块肉骨头,谁都想啃上一口,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没点数?”
温江照例将宁宴扎成一个刺猬,然后在旁边坐下,长吁短叹,“卿卿着实不容易,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结果脑子还坏掉了,她从前很少求神拜佛,如今为了你什么法子都想尝试一下,你还不耐烦了?”
宁宴顶着一脑门的银针,脸黑得能滴水。
那是他想的吗?他死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还能再活过来,这会儿就是他想把身体还回去也找不到人还,他就活该被人天天扎针,暗地里骂薄情汉?
“不是我说你,卿卿多好的姑娘啊,你说忘就忘,这也就算了,但你能不能对你自己有点信心?若不是你心甘情愿,谁能逼迫你娶妻?你会娶她,自然是因为喜欢得不得了,就算忘记了你也得对人家负责不是?你倒好,上来就提和离,你怎么不上天呢?”
温江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每每想起来半夜都想冲过来殴打宁宴。
就宁宴当初说消失就消失,让人家小姑娘在宣城饱受非议,白卿卿一辈子不原谅他也是人之常情,若非白卿卿心软,他早把自己给折磨死了。
“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对得起谁?”
宁宴绷着一张脸,冷冷道,“我只是觉得荒谬,你该明白才是,我何曾有过想成亲的打算?我最终的归宿一早就已经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