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若实在难受得紧确实不必再强求,我见过一些女子在情感里处于下风,一点波折就能让她们痛不欲生,被人逐渐操控情绪,整日活在惶恐和祈求里,这种才更符合你方才说的道理。”
“但宁昭不是那样的人,他对你的要求……怎么说呢,其实在寻常男女之间,已经算不上什么要求,不过是你不曾注意到而已。”
“你就想,若是他一边说倾慕你,一边还跟别的女子来往密切,哪怕你知道他们之间真没有什么,你还会将他的心意当真吗?”
白瑶瑶脸上一瞬间的表情变化证明了卿卿所言,“你怕不是要气得套麻袋打他一顿,再让他滚远点别脏了你的眼睛,瑶瑶,你总是说男子如何如何你凭什么不行,但有时候你也不能总盯着品行不端的男子攀比,也有宁昭这样的,那你那套说法就行不通了。”
白瑶瑶此后长长久久地沉默着,她脑子里乱得很,本来觉得是宁昭太过小题大做,可让阿姐设身处地这么一说,宁昭不仅没有给她套麻袋,难过也只是远远离开,离开前还希望她能开心……
她怎么这么坏啊?那不就跟以前她不屑一顾的玩弄人心的坏男人一样了吗?不行,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阿、阿姐,我还有救吗?”
瑶瑶哭丧着脸,声音都开始打颤,白卿卿见状赶紧安慰她,“不至于,你又没真做什么,也是不必一下子把自己想得太坏,宁昭与你相识也不短,你要真不堪他也不会对你动心对不对。”
“可他不要我了,一声不吭说走就走,他哪怕跟我发一通火骂我一顿呢。”
白卿卿望天,一声不吭说走就走,莫非是宁家的传统艺能?宁是宁宴的宁。
“你也知道宁昭的性子,是会跟你发火的样子吗?能跑来淮西怕也是下了决心,刚来的时候可怜兮兮的好像被赶出门的小狗,问他什么也不肯说,怕被宁宴骂也只跟他说了个囫囵。”
白瑶瑶从软椅里支棱起来,“那我去找他,先跟他道声谢,谢他不套麻袋之恩。”
“你先歇会儿,这事儿你得想明白了再说,今日能这样已经可以了,要不要听曲儿?今儿请到了妙音姑娘,唱的小曲儿说是天籁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