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愤而离去后,出了春和堂被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些,不禁懊恼自己居然没办成事,可也没办法,于是回去后,他果然添油加醋地将缘由都怪在了莲心身上。
“老爷明察,真不是我不尽心,是那春和堂的管事张口就要荣家一半家产,分明就是在耍我玩,老爷,那个善堂可不是个善茬。”
荣老爷子在听他说要一半家产的时候就气笑了,气到都没有精神去暴怒,“她可真是敢开这个口?”
“可不是!此等贪心不足之人绝不能纵容了!老爷,这接下来……”
“我本不想节外生枝,奈何这个春和堂欺人太甚,也就怪不得我了。”
荣老爷子眯起的眼睛里闪动着恶意,一个破善堂也敢跟他作对,这些年他能让荣家在淮西深深扎根,可不是光靠着表面上的这些。
这事儿他没再让秦管家去做,而是让人送出去一封密信,淮西这样的地方,上头那些人家谁手里不会养那么几个得用的人?明令禁止是一回事,只要不让人发现不就好了。
真金白银地砸下去养出来的,可不就是为了能派得上用场?
……
宁宴一向有事不会瞒白卿卿,与她无话不说,有些白卿卿并不太懂的事,他也会耐心地解释给她知晓,他想让白卿卿知道自己的全部。
荣家的事情宁宴也一早就知晓了,“那边大约要下狠手了。”
“春和堂的护卫可能防得住?”
“能是能,不过,我有些其他想法。”
宁宴朝白卿卿勾了勾手,白卿卿附耳过去,眼睛慢慢睁大,“果然是个好时机,我会与莲心说一说,只是这样……从前的事便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