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的脸色苍白,不知是因为白卿卿居然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听到裘岚宣对莲心的用心,她只觉得自己今日的前来好像一个笑话。
白卿卿将簪子还给了莲心,她却只拿在了手里,看向云秀的眼神里似是有一丝淡淡的怜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甘心我就算离开了还能让裘岚宣在意,不甘心我还要跟你争抢,但我宁愿他眼里再没有我这个人,他的温柔多情不过都是手段。”
“口口声声是为了我打算,知道王妃是个心善的,但他更知道淮西王的脾性,我也更有可能无法出现在王妃面前就从世上消失,他可在乎过?不过是以我的命赌一赌罢了。”
“赌输了,也就是少了个好用的棋子,赢了却能在淮西王身边安插一个人,最好这个人再对他痴心一片,你知道的,被男女之情束缚的女子向来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自然是任由他摆布,真是好盘算。”
莲心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脊梁骨都发寒,哪怕她识破了裘岚宣的谋划,都忍不住要发抖,她早知道裘岚宣的无情,却没想到他能无情至此,哪怕养一条狗,养这么多年多少也会有点感情呢?
她们在他眼里,怕是连狗都不如。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感谢他将我送到王妃身边,但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我不会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你大可以放心,我连人带心都是王妃的,你不用再将我当做仇敌,没那个必要。”
白卿卿在旁边听得耳朵红红,被好看的女子热烈地表白怪不好意思的。
云秀白着张脸,看着摇摇欲坠,她用力地咬着牙,“你不该这般揣测少主的用心,我不相信他是这样冷清的人,少主他只是,只是不善言辞,才会让你有所误会,你别忘了,是谁让我们脱离苦海,能体面地活着!”
“相应的,我们不也为他做了很多事?为了他笼络人心,学着如何伺候人,我们与窑子里的姑娘有何区别?不过是吃穿好一些,要应付的人少一些,更心甘情愿一些,可谁又是真心甘情愿做那些不愿意的事?他为何对你我比旁人更好?还不是因为我们生了一张好皮囊,能更加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