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离开卿馨馆后也没直接回府,在外面转悠起来,挑了个看着清雅的茶楼进去坐坐,听听茶楼里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故事,茶香袅袅,十分惬意。
她正听得入神,忽见茶楼门口有个人冲着她的方向在磕头,白卿卿正觉得奇怪,就见那人爬了起来,拖着一条不能动的腿,拄着拐杖艰难地要离开。https://www.
“长安,去将那人请过来。”
片刻后,那人无措地被带到白卿卿的面前,还被强行按在了椅子上。
白卿卿笑容和气,弯弯的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呀?”
那男子无比局促,闻言只敢闷闷地点头,声音轻到不仔细听都听不见,“您是,淮西王妃。”
他语气急促起来,“我不是想做什么,我就是,想来给您磕个头,我没想打扰到您,真的!”
“我知道你,你是不是去给你的心上人伸冤,状告的霍家?她,叫什么名字?”
男子的急切瞬间冷静了下来,半晌,才轻轻开口,“妙莺,她叫妙莺。”
他的声音那样的温柔,像是在念这世上最珍贵的两个字,眉眼都轻柔起来,可也带着浓浓的哀伤。
他叫安于,与妙莺偶然相识,却很快成为知己,他怀才不遇,也曾怨天尤人过,却在妙莺身上看见了光,虽微弱,却真的照亮了他,让他重新振作,而妙莺也因为他更有了勇气,对将来充满信心。
他们渐渐相知相许,有商有量地畅想过往后,想象一个并不富裕却温馨的,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就只差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