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青也见到了绮月姑娘,同为吉月族人,绮月待她十分亲切,方方面面都很照顾她,在宣城的这段日子比起从前,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不用再被强迫给谁跳舞,不用再去学如何取悦别人,不会像一个货物似的被人用恶心的目光打量。
可她总不能一直赖在燕来楼,她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只是她思来想去,自己会的,好像只有跳舞。
“跳舞有什么不好吗?”
绮月怜惜地将杜青青鬓旁的碎发拨到耳后,“吉月族的女子天生善舞,是因为我们本身也喜欢跳舞,我还记得儿时最开心的,就是看着族人围着篝火欢快起舞,那翻飞的裙摆和脚踝银铃的声响,不知梦见过多少次。”https://m.
“可就因为我们善舞,族人就一直被觊觎,如果我们都平凡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些可怕的事?”
“但错的不是我们呀。”
绮月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和地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我们只是喜欢跳舞而已,为什么要用旁人的错来制约自己?”
杜青青看了一次绮月跳舞,燕来楼的台子上,她在乐声中跳得畅快淋漓,台下的喝彩叫好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她仅仅是在享受舞蹈。
等她一曲舞毕,有人起哄让绮月再跳一曲,还扬言只要她跳,银子多得是。
绮月看都没看那人一眼,那人气急败坏,却还没来得及叫嚣就被燕来楼的护卫给撵了出去。
绮月回去杜青青身边,朝楼下被拒之门外的人努了努嘴,“这里有这里的规矩,燕来楼给了我最大的自由和安稳,我替燕来楼招揽客人,如此也不算坏对吧?”
人活在世上哪有什么顺心顺遂,选一条自己能接受的路,顺顺当当地走下去就已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