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鑫目眦欲裂地看着官员拿出来的证词,脑子想裂开了都没想到为什么这玩意会跑到宣城去,等再看到宁宴拿出他藏在西平寺的账本,连最后的挣扎都停歇了下来。
他看向宁宴的目光像是在看鬼一样!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他谨慎到连枕边人都不曾告诉过,为什么宁宴能找得到?他还是人吗?
……
白卿卿见到宁宴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事情应当是了结了。
“朝廷来人了?”
宁宴一见到她,脑子里那些个糟心事统统都消散了,过来搂着她委屈巴巴地诉苦,“破事儿折腾死了,要不是那本账本,他没准儿还能再跳腾一阵子,你瞧瞧我这几日,是不是都憔悴了?”
宁宴薄薄的嘴唇扁着,气质柔和得像是任谁都可以搓揉两下似的,浑然不见他手起刀落杀伐决断的狠厉。
长安长兰见状,默默地退出去,长兰心想明日得去找温江大哥,给王爷开一副药,瞧瞧,都开始说胡话了。
但这招对白卿卿管用得很,她仔细地盯着看了宁宴好一会儿,认真地点点头,“是憔悴了,那个何鑫真不是个东西,坏事做尽,狡猾得很,还好你厉害,不然就让他逃过去了。”
宁宴听得心花怒放,外面人再怎么奉承得天花乱坠,都没有白卿卿夸他一句“厉害”让他受用。
“这事儿多亏了你,何鑫见到宣城来人时惊讶的样子着实好笑,这会儿他怕是隐约能猜出与杜青青有关,但那账本……”https://m.
宁宴觉得就是再多给何鑫一个脑袋,他也是猜不到会栽在一只鸟身上。
“这鸟,该拿它怎么办才好?”
宁宴问她,“你想留下吗?”
白卿卿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它怪有灵性的,不该被困在方寸之间,可它是不是要被带回宣城?它应当算重要的证据吗?”
宁宴嗤笑出声,“它算什么证据,除了咱们谁会信一只哑巴鸟扳倒了何知州?我要真送了去,怕不是会被人怀疑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