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这话苏公公听了在心里嘀咕,怪不得宁大人要把自己给留在这儿,哪儿是说给他听的,分明就是说给皇上听的,但他只得老老实实地听着。
凌裴舒闻言,浅浅地弯起一点嘴角,从桌上拿起茶盏慢吞吞地喝了一口,“你既然这般重视,就得好好斟酌斟酌,毕竟成亲是大事。”
以前的宁宴,只把自己当做皇上手里的一把利刃,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他也没有,那会儿凌裴舒还挺担心,不过现在不会了。
宁宴在凌裴舒这里沉默了好一阵子,忽然猛地起身,“我明白了,行了我先走了,你继续思过吧。”
凌裴舒一头雾水,“不是,你明白什么了?你等会儿,我可以帮你一块儿想想法子……宁宴!”https://m.
别啊,他还不想去面对那么多朝堂的事!
然而宁宴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凌裴舒府邸,来时眼里的困惑此刻荡然无存,目光锐利,像是当真醍醐灌顶一般。
这边苏公公继续带着笑脸与凌裴舒周旋,反正是皇上的意思,凌大人闲着也是闲着,那几幅画作皇上也瞧见了,觉得甚好,就留下了,其中一幅桃林浅溪图,皇上让送去了怀福公主那里。
这些都是苏公公悄悄说给凌裴舒知晓的,但他是皇上身边的人,让凌裴舒知道是否是皇上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那幅桃林浅溪图凌裴舒在画的时候,确实是按着怀福的喜好来作的,在苏公公与他说了这些之后,凌裴舒妥协了,认命地开始处理山堆似的文书。
……
苏公公回到宫里去皇上面前回话,将宫外的事一一禀报,得知凌裴舒的转变后,他轻笑了一声:“他呀,还是从前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都还带着疑虑就愿意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