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逸低头轻啜一口茶,“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应该做的事,你不用谢我,要不是你,我恐怕会一直在假象中矛盾挣扎,做出违背我本心的事,我才应该谢你。”
“那你如今……”
“我如今挺好。皇上念我揭发有功,特意准许我可以参加科考,等来年开了恩科我就能去试一试,你是知道我的,旁的本事没有,也就念书还算有些心得,凭着自己的能耐一点一点地重新开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符逸如今看着像是同从前变了个人,身上越发有种云淡风轻的洒脱。
白卿卿看得出他说的是真心话,心里也安定了下来,脸上漾出笑容,“你是太谦虚了,什么叫有些心得,你只要参加了科考就一定可以考出好的成绩来。”
符逸也笑起来,“那就,承你吉言。”
两人的茶杯轻轻碰了一下,都笑了起来,说话也变得好似老朋友一样随意。
“你如今住哪儿?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地方?”
符逸笑着摇摇头,“给我留些面子,我要真到过不下去的那日,一定会去找你帮忙可好?”m.
“那行吧。”
白卿卿晃了晃脑袋,又道,“但我觉得你们男子好面子这个毛病其实也不好,偶尔示示弱又不会怎么样,也没人非要苛责男子就一定要死撑着,多累呀。”
符逸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倒是想的比从前豁达多了。”
“那可不。”
正说着话,两人忽然听到隔壁桌也有人在闲聊,声音还不小,且不知怎么的提到了宁宴的名字。
他一提,白卿卿和符逸都默契地停下了话头,耳朵默默地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