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微微皱着眉,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一会儿,“我记得你对赏画并不感兴趣?”
“恩,是谈不上喜欢,不过宴请大多是这些,没什么特别的。”
白卿卿走得有些累,干脆在廊下坐了下来,然后抬头,“不是说有话想问我?是什么?”
宁宴见状,也在她身侧坐下,余光却瞧见白卿卿不动声色地稍稍往旁边挪了一点点,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你若是想与我划清界限,大可不出来。”
白卿卿挪动的动作顿住,有些被抓住的心虚,“你误会了,我没有要疏远的意思,不过是……有点太近了……”
她说着说着底气足起来,“你看嘛,我们挨这么近,让旁人瞧见还不知会怎么想,很麻烦的。”
“你管别人怎么想?”
“那还是要管的,之前那个……柯什么来着的不是都说了,我在宣城的名声不大好,那我不得挽回挽回?”
白卿卿说到这个,眼里浮现出担忧,“你打了他真的不要紧吗?他父亲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是什么官职来着?
宁宴嗤笑一声,“自己都没记住还担心我?打了也就打了,他爹不会教养我勉为其难代为管教,他们柯家该感谢我才是。”
白卿卿无奈地朝他翻出个白眼,“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说的便是正经的,那种口无遮拦的人,你在意他做什么?往后若再遇着你记得一个个记下来,找我告状。”
白卿卿:……
但是想一想觉得似乎底气就更足了。
宁宴瞄见她嘴角的笑痕,不动声色问道,“绮月说你在她那儿重金买了一块香料?我记得那香料就是给你留的,你不肯收?”
白卿卿用力点点头,忽而又摇了摇,“不是不肯收,是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