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不在意地耸耸肩,“那必然是有的,不过大费周章不惜在天子脚下掳人,不会是只栽赃一条人命那么简单。”
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护送他们赶紧回府,“回去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好让他们放心。”
白景怀对今日之事,由衷地感激宁宴,郑重地向他行礼道谢,“若非大人及时赶到,我这条老腿怕是保不住了,小儿的安危也未可知,老夫恐怕还要被冠上行凶的罪名,此恩此情,老夫铭感五内。”
宁宴不置可否,“顺手罢了,对了,这个给你。”
白景怀手里被塞了个圆溜溜的瓷瓶子,一脸莫名,“这是……”
他看了一下认出这是伤药,还是极好的伤药,白景怀就更莫名了,“老夫和小儿并未受伤,这么好的药……”
“您收下便是,总是有用的,另就是今儿都淋了雨,回去后让人煮点驱寒的汤,家里所有人都喝一点,嗯,无病强身。”
白景怀:“?”
宁宴真的亲自将两人送到英国公府门口,还没到跟前儿,他就看到门口有人影。
远远的,夜色朦胧,宁宴却居然一眼就辨认出了那抹纤细的身影,看着她扶着门框慢慢地站起身,看着她朝他们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冲过来,宁宴的手下意识地动了动,白卿卿已经冲到了白景怀的怀里。
白景怀听着女儿担心害怕的压抑哭声,心疼得都要裂开,忍着眼角的酸楚安慰她,“没事儿没事儿,爹爹这不是没事儿吗,怎么在这里等着,衣衫都淋湿了……”www.
然而白卿卿不像从前那样好哄,她像是年幼的小孩子一样,什么规矩礼仪都抛之脑后,在爹爹怀里放声痛哭出来。
哭声中满溢着她的担惊受怕,仿佛走丢的孩童,历经艰险终于找到了家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