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巫师们的课业越来越难,也越来越紧凑。
就连德文,也不得不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完成作业。
身为一个博学的巫师,在幼年阶段,需要理解的不多,但却有大量的记忆和背诵之类的东西。
比如咒语,比如魔文词汇,再比如材料学,他们不仅需要认识区分各种魔法材料,还要背诵这些魔法材料的区别,这可就要了命了。
现在已经进入了十一月,自开学起,刨去两周秋假不算,课程也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学生们的差距也渐渐拉开。
德文的魔药、炼金和数学最好,变形术和魔咒课上,如果用那根巴沙木魔杖的话,表现也不错。而魔文学,他的语法和词汇学的较好,但是发音一直不标准,那拗口的大舌音和小舌音对他来说是一个难题。至于材料学和魔法史,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不拖全班后腿。
同样是好学生行列的,还有比尔、穆哈姆德、荻安娜和毛哥利,尤其是毛哥利,他仿佛什么都会,只是同样因为魔杖的缘故,魔法掌控力不太好。但是也比德文要强多了,德文觉得要是把自己的巴沙木魔杖给他,毛哥利一定每门功课都是全班第一。
“德文,你和毛哥利最熟悉。”客厅的沙发上,阿代尔正拿着魔文学课本背诵,他看着德文说道,“你告诉我,毛哥利是不是有什么金手指?”
德文正在小厨房给大家冲咖啡,他们四个说好了今晚把魔文学的生词背完,谁背不完就不许睡觉,眼下就剩了阿代尔一个人。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这才正常......”阿代尔嘟囔道,“可你看看毛哥利......”
“毛哥利只是更努力而已。”德文鼓励道,“你也行的。”
阿代尔苦笑一声:“我不行,德文,我真的不行......”
德文无奈地看着他,阿代尔有点自暴自弃:“我真是想不明白,比如这个魔文词汇,为什么长得这么奇怪,你看一眼就能记住......你得承认,这就是天分......”
这倒不是天分,只是熟能生巧,德文怎么着前世也有二十年的识字经验,古魔文虽说是象形文字,但象形文字和语素文字终归都是表意文字,记起来到底是比别人要快些。
德文想了想,还是得安慰一下阿代尔:“有些东西你就需要反复记忆,比如,就拿这个阴阳性来说吧,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男孩是阳性,女孩就是中性......按照逻辑女孩应该是阴性才对啊......”
“什么,女孩是中性?”旁边的阿里惊讶道,匆忙去翻他的课本。
德文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带不动,带不动......
第二天的魔药课上,恩古特教授教给了他们一种新型魔药,叫做白鲜。
“白鲜,首先是一种草药的名字,被广泛地运用于各种止血类药品,液体和粉末都有。”恩古特教授说道,“我给你们带来了一株,就是讲台上这个。”
德文伸头看了看,这株植物平白无奇,叶子像秋天的所有植物一样,呈黄白色,叶片很薄,并不是那么容易辨认。
“因为季节的缘故,我并没能在苗圃里看到开花的白鲜,也没想去浮空岛上寻找,你们也知道,我并不是巫师,去一趟浮空岛还得叫护校队的人跟着保护,太麻烦了......”
小巫师们都点点头,学校的浮空岛有很多,有老师的办公室,有天马球场,但更多的还是经过空间拓展的种植园,那里是巫师创造的自然生态空间,有不同的地形和四季,以保障魔药的充足供应。
恩古特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球:“不过,我可以给你们看看记忆水晶。”
他把水晶球放到方台上,投影出一个倒披针形的花朵,玫红色的,十分漂亮。
“比起叶子,白鲜的花朵就要更好辨认一些。”恩古特教授笑眯眯地望向学生们,“你们说是吧?”
同学们都点点头。
“白鲜的使用,只需要晒干之后研磨成粉末,和三七粉末等比例混合,就是绝佳的止血散,因配置简单,价格实惠,深受冒险者们的喜爱。”恩古特教授在讲台上缓慢踱步,继续说道,“冒险者们,将其称为‘金不换’,而巫师,将这种简单的止血散称之为白药。”
“除此之外,在白药之中再加入少量银粉,可以一定程度的治疗狼人咬伤,但是只能作为一种紧急处理手段。事后还是需要服用狼毒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