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一名束甲的军官走了过来,向年轻女子礼貌的问道:“您就是来接引我们少爷的巫师大人吧,请跟着我,我带您去。”
“觉醒者竟然是个贵族?”年轻女子奇怪道,“是叫德文帕里吉奥吗?”
“罗庭语读帕里帕奇奥”军官说着,把姓氏用通用语字母拼了一遍。
年轻女子一个一个的对着纸上的字母,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还有呼吸吗?”
“情况并不乐观,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还活着”军官答道。
年轻女子长舒一口气,眉毛弯成了月亮状,笑道:“只要活着就好,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军官从随从那儿迁过来两匹马,只见年轻女子将缰绳接过,拍了拍马脖子,熟练的翻身上马,军官也忙上了马在前边带路。
早有人先一步把消息带回了城堡,老公爵全身穿戴着正经的贵族服饰,率领家族众人,在门口等候。
军官和年轻女子二人赶到,老公爵便迎了上去:“巫师大人,您是来自扎布尔魔法学校的接引者吗?我是这个自治领的施凡特帕里帕奇奥。”
年轻女子笑笑:“毋庸置疑,公爵阁下。”她摆了摆手道,“不用那么客气,我是维兰佐莫尔,叫我维兰吧。”
老公爵似乎没想到这巫师竟然这么平和:“不敢,您这边请。”
老公爵把这个叫维兰的巫师引上了三楼德文的房间,德文依然没有醒来,并且身上散发的蓝光颜色更深,脸上也能见到些许青筋,情况似乎更严重了。
维兰走到床边,看了看德文的情况,才终于把心放下,对老公爵说道:“不算晚,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好的多,他今年多大了?”
“差三个月10周岁”老公爵答道。
“呵!”维兰惊叹道,“那运气挺好,再晚几天,恐怕就没法觉醒,或许就会成为默然者了。”
维兰又看了看德文,砸了咂嘴,感叹道:“到底是贵族,身体底子好。要是吃不饱饭的贫民的孩子,这么大的岁数,即便没有魔力爆体,这么长时间的魔力暴走恐怕也很难撑过去。”
维兰掏出了魔杖,对着德文的脑壳敲了几下,德文脸上的青筋渐渐消失,面部表情也舒展了许多,维兰继而又问道:“这孩子是怎么觉醒的,我的意思是,他做了什么?”
老夫人看了看公爵,略有惶恐的将上午发生的事叙述给维兰。
“兽人族的弟弟妹妹,亲生父亲的遗腹子?”维兰仿佛被点燃了八卦之心,“吱吱吱,我以为只有我们巫师才这么开放......”
老公爵略带尴尬的讪笑着,维兰也意思到方才的失礼:“对不起,我是说,咳,我是想问,他的亲生母亲呢?”
“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老夫人伤感道,“我可怜的孙儿,辛亏有我们老两口照顾他。”
维兰揉了揉太阳穴,想了想:“冒昧的问一句,您的儿子是您亲生的吗?”
“当然!”老夫人立刻尖声答道,如同受到了冒犯一般。
维兰注意到,老夫人不似作伪,反倒是公爵的表情又有些微妙。
“这...这有关系嘛?我的意思是,这对德文的恢复很重要吗?”帕里帕奇奥公爵谨慎而又略带焦急的问道。
“啊!没有,抱歉,只是单纯的好奇。”维兰深深的看了公爵一眼,又道,“把他的那些弟弟妹妹抱过来一个,随便一个就好。我要依靠他们施法,请放心,这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