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的每次一样,</p>
可能这些混血种的直感也是远超普通人,能够敏锐的察觉周遭投向他们的视线,</p>
要不然为什么濯每次看向零的视线,都能被她发现。</p>
零还保持着单腿跪在床上的姿势,腰已经直了起来,直直地与他对视,也没有一点羞涩的意思。</p>
濯看着她的眼睛,</p>
第一次觉得,零的眼睛也许没有那么冷。</p>
濯活了两辈子,加起来几十年。</p>
他不信神,也不信佛,自然也不相信有地狱和天堂,可为什么竟会觉得有天使跌落凡尘。</p>
“……谢谢。”</p>
“不会。”</p>
零冷淡的回应让濯露出苦笑。</p>
可零没没看他,自然也不在乎他的笑苦不苦。</p>
零端着手中的玻璃杯,没有交代多余的话,再次出了房间。</p>
濯再次注视着她带上门,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看着天花板发呆。</p>
大概只有真正独居过的人才知道,在生病时有人照顾,是一件多么让人心安的事情。</p>
好比上厕所忘了带纸,有人收到你的短信,千里赶来后,从门外探进来的手怎么看怎么顺眼。</p>
咔——</p>
房门再次被打开,濯眨眨眼睛看着她,和她手中再次接满水的玻璃杯,尽量让自己露出小浣熊一般的无辜表情。</p>
他想告诉零,他已经不渴了,不再需要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