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的外衣被顾言溪一只手拽了下来,掉落在了玄关的地板上。
光线幽暗的空间里燃起一簇火。
顾言溪一只手圈着他的腰,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压着他的唇,温柔又蛮横地掠夺他的呼吸。
像是被温软又湍急的海水包裹,瞬间填满了他所有的空洞。
傅砚辞无法抗拒这样的温柔,更无法抗拒爱人的深吻。
唇与舌交缠的感觉无比真切鲜活,身体内所有的细胞都在为之跃动,沸腾,身体像是被火一样烧着。
直到胸腔里的空气稀薄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顾言溪松开他,在他唇角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这才撤开。
傅砚辞低头看着她,男人漆黑的眸子被沾染得全是欲念。
顾言溪也在喘着气,眼尾泛着动人的微红。
傅砚辞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去抚摸她的眉眼,这双眼睛从未改变,此时此刻,里面装的全都是他。
他无比确信,即便是分开了这么久,言言依旧是爱他的。
因为她的眼神不会撒谎。
傅砚辞定定地看着他,视线游走至她饱满的红唇上,眸色深了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顾言溪的回应比他更激烈。
她双手揪着傅砚辞的肩膀,一边喘着气一边嘶哑地吐出两个字:“要我。”
两人从客厅一路吻到了卧室。
顾言溪躺在柔软熟悉的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图案在眼前转动。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空气染上潮湿的味道。
雨和风吹打着窗户,世界化作了一片汪洋,船只在海浪的拍打下摇摇欲坠。
少女修长的脖颈靠在枕头上往后仰,轻轻咬着的唇一次次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咽下去。
墙上倒映出两人的影子,傅砚辞怜惜地吻着她的发鬓、唇瓣、锁骨、直至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角落。
……
兹尔海滩别墅是波尔多出了名的富人区,当初顾言溪凭借着一幅画卖出的高价从一个富商手中买下了这栋两层楼的小别墅。
她现在住的这栋,楼下除了客厅厨房卫生间外只有一间客房,楼上一间画室一间带主卫的卧室。
一个人住刚刚好,若是再大了,就显得空荡荡。
即便如此,不管是客厅还是其他房间,东西都摆得满满当当,像是刻意营造出一种凌乱拥挤的氛围。
可这样的表象,终究填补不了她心里的落空。
傅砚辞坐在床沿,低头看着缩在床上的顾言溪,少女漂亮的眉眼间布满了乖巧。
床上床下都堆满了凌乱的衣物,有些是昨天晚上扔的,有些是顾言溪平日里胡乱扔的。
甚至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了进来,此刻正占据着属于顾言溪的枕头,睡得口水直流。
而顾言溪的脑袋早就被团子挤出了枕头外,但也不影响她睡得安详。
傅砚辞就这样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熟睡中的顾言溪,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侧,一下又一下。
少女松垮睡衣露出来的脖颈间,还残留着昨晚他留下来的暧昧痕迹。
昨晚的一切又历历在目了。
他回忆着她一一遍遍地嘤咛着喊的他的名字,回忆着她动人的眼神,更加无比地笃信,他的言言,在这段时间,仍是想着他,爱着他的。
傅砚辞突然意识到,自己来得太迟了。
他应该再早一点找到她,那样也不至于让她背负着那样沉重的枷锁在异国他乡孤单这么久。
“言言,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又嫌不够,亲吻她的嘴角、脸蛋、一下又一下。新笔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