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不理会老鼠的尸体，而是把屋里的卫生收拾了一遍，让这里看起来像是个人应该有的住所。</p>
在收拾的途中，里亚从床底找出了很多垃圾，这些垃圾中夹杂着带有酸腐破败气味的老鼠尸体、蛆虫蜕去的蛹、死亡的苍蝇以及发霉的面包碎块无不令人恶心窒息。</p>
他捂着鼻子，把这些垃圾集聚到一起，打算半夜丢出去喂那些怪物。</p>
至于他喂食过的那只死去的老鼠，里亚选择把它埋在土里，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第一个信徒，就这么把老鼠吃了或者丢出去喂怪物，他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p>
而且他现在有了食物来源，犯不着再去吃营养不良的老鼠肉。</p>
夜晚似乎到来得格外快。</p>
黑夜。</p>
红月仍旧高高地挂在天上默然地注视着每个夜间出没生物的身影，也包括蹲在小巷中挖土的里亚。</p>
里亚亲手给第一位信众挖了一个一尺深的坟墓，将它的身体埋葬，也算是埋葬了原身那从头到尾都充斥着不幸的青春。</p>
“如果你还能再活一次，千万别再被人骗着去挖什么煤，平安过完一生就算万幸。”</p>
“我本来还想赚钱给你买你没吃过的蛋糕、甜奶酪，兑现承诺……”</p>
他对着土堆沉默许久，周边的建筑与黑夜像牢笼一般将他们束缚。</p>
“砰！”</p>
里亚忽地一脚踏出将土堆踩得平整，平整到完全看不出被人挖过的痕迹。</p>
而他的身后，早就站满了闻到活人气味后虎视眈眈的怪物们。</p>
这些“怪物”模样千奇百怪，有些像人与兽的缝合，有些却像兽与植物的缝合，看起来毫无美感，并且从它们缝合的地方，有时还会滴落地沟油般的粘稠液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