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丈夫的责备,沈绣婉低下头,无助地抱紧怀里的锦盒。</p>
她嫁过来三年,除了那晚去白公馆请他回家过夜,她从未请求他帮过她什么。</p>
他的冷漠像是一堵无形的墙,永远将她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虽然他是她的丈夫,可他们从来无话可说,譬如昨日吃晚饭的时候,她试图寻找共同话题,却被他要求不要说话。</p>
她在他的心里,已经轻如尘埃了。</p>
她不愿意再在这种事情上麻烦他,让他觉得,她是一个无用的人。</p>
见她沉默,傅金城眉头紧锁。</p>
他完全弄不懂这个女人,每次他稍微说话重一点,她就会低着头装出一副可怜无助的模样,她什么话也不敢对他说,像是一个没有骨气只知道听话的奴隶,可他又不曾真正地欺负过她。</p>
他压抑着情绪,沉默地送上贺礼。</p>
是一架紫檀木书屏,镶嵌了一块黄金云母水晶,玉匠利用云母的天然纹路,挖空心思雕琢成松鹤图样,富贵又风雅。</p>
傅银红评价道:“紫檀木架子常见,倒是这块云母石料难得,难为三弟花心思,请人制出这么一架书屏,我都有些眼红了。”</p>
“大少爷看什么都眼红,可见是很喜欢眼红的。”</p>
岑卿如微笑着,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p>
之前死的那个舞女就叫嫣红。</p>
傅银红听懂了她话里暗藏的机锋,噎了噎,念着岑家人都在场,才克制着没怼回去。</p>
薛琴贞迫不及待地起哄:“绣婉,你还等什么,快把你的寿礼拿出来,叫咱们开开眼!”</p>
沈绣婉的心里涌出一股奇异的感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