崴子有点迷惘地看着刘泽,开会前刘泽就找过他,让他上台讲讲自己的故事,崴子也没在意,现在刘泽突然这么一问,崴子也不知怎么说了:“我该怪谁?俺命不好呗!”</p>
“还想啥呢?该怪你那里长!怪你那甲长!该怪你那不管事的官府!”刘泽挥舞着双手激动地喊着,连大喇叭也没用上,又喊道,“来,我给你算算细账,挖挖苦根!你们村地主给土地租给佃户,实际收多少地租?”</p>
“七成!”</p>
“六成!”</p>
“呸,哪里有六成?俺们那都是八成!”</p>
“可那不也是人家的地,咱租了人家的地,人家地主养活了咱呀,不然咱也没地种呀!”</p>
刘泽在台子上跺着脚,震得这木制的临时台子都有点摇晃,他对着台下喊道:“乡亲们啊,这佃租多的就像昨天那个赵家庄一样,都收到八成了!这还让人咋活?你们少的也六七成,农民留下三四成,剩下都归地主的。风调雨顺的好年景也只能混个温饱,更别说还有那天灾还有朝堂的各种杂税杂粮杂役要应付!这还咋让人活?”</p>
看着台下人群好似习惯了这种剥削的可悲情况,刘泽又继续剖析:“这些还不算,一旦遇到事,跟财主们借钱借粮,那都是九出十三归的驴打滚的高利贷,真是能逼死个人啊!这都怪谁?不是怪咱们命不好,都是因为咱们穷人给地主财主给欺负了!别以为是地主养活了咱们,咱们交出去这么多租子,地主自己能干出来?还不是靠着高利贷盘剥咱们,把咱们祖祖辈辈之前的地给买了去?说好听的叫买,说难听的就是骗,用九出十三归的驴打滚高利贷骗了咱们的地,骗了咱们的钱!”</p>
刘泽看着下面有个二十多岁的汉子在那低头抹眼泪,就把他拽了上来问:“兄弟,你咋啦?哭啥?”</p>
那汉子回答道:“俺哭俺娘嘞,从俺小到大一年到头拼死干活受苦,一顿饱饭都没舍得吃,给活活饿死了!俺家今年又断了粮,俺妹饿的受不了,就求俺爹,跟俺爹说:爹呀,伱把俺卖了吧,卖了换点粮给俺哥吃,能活啊!”</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