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我只能在天医堂里四处翻找,唯一找出来的只有一把破损的铜钱剑,还破烂成了不知道什么样子。
这些年来,由于我不会法术,每一次碰到难缠的事,都会用爷爷留下来的法器护身。这些年来,法器坏的坏,失灵的失灵。爷爷留下来的老底,也被我败得差不多了。
无奈,我只好就看到的东西,见步行步了。着手准备好克制黑头气的药草,将这柄铜钱剑放入兜里,又用个小袋子装上些许糯米,就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行头,离开天医堂直奔万寿山而去。
从村里走到万寿山脚下,这段路还算是平静,到达万寿山脚下时,我的心里莫名的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压郁感。
这似乎是来自于血脉中的压郁,令我产生了一种畏惧的心理,我自认从生下来到现在,二十多个年头里,从不觉得有什么足以让我害怕的东西。
在我的信念里,打架只有敢和不敢,没有打不打的过的顾虑存在。我若想打,哪怕你高我两个头
然而,站在万寿山脚下,望着那道道险峻入天,山腰横侧似龙盘旋的险峻山脉,我竟然产生了一种退却的心里。
或许,踏出这一步,我将战胜自己,使自己的心境迈前一个台阶,我深呼吸一口气,事态的严峻也由不得我多加考虑,只好从容的迈着步子,朝前面走了过去。
爷爷临走前给我留下遗训,这一生都不能踏进万寿山半步,然而这一次,我不得不深进万寿山,万寿山中真有南越国的宝藏?或者只如爷爷所说,里面不过是封鬼的大阵而已?
我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拿着手电筒,在山脚下寻找着进山的入口。山脉的左侧,有一道被辗开的通道,这绝对不是挖掘机能够造成的,能够开这么大一堆石头,用的肯定是更高级的机器。
前行两三米,小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入口,我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弓着身子,在小道内缓缓爬行。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总而言之,我的腰酸了,劲椎也差点歪斜了,终于从这矮小的通道内钻了出来。
迎面一阵凉风朝我吹来,我并没有感受到绝处逢生,相反,有一股透心入骨的寒意在我身上肆虐蔓延。
荒芜,这是给我的唯一感觉,悬崖峭壁,地平森冷,四处都迷茫着一股苍凉的味道,我在这里徘徊着许久,细细观察。
忽然,一声啾吟,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两点幽绿的寒光从天空飞来,近时刮起了一阵寒风,手电筒往幽光的地方照去,朝我迎面扑来的,竟然是一只人面鸟。
人脸,雷公嘴,鸟一样的深幽双眼,才踏入万寿山的第一脚,我竟然遇到了这种怪物。
我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后退了两步,连手电筒都因为颤抖而掉在了地上,那一只人面鸟张开双爪,像老鹰扑食似的俯身冲下,朝我抓来,我侧身一滚,堪堪避过了这抓来的锋利爪子,而那人面鸟也不含糊,在空中一个回旋,又朝我俯冲了下来。我只好缩进了延时峭壁里,借着四周的环境与他对持着。
巨鸟的爪子每一次落下,必定都掀起阵阵的砂石。这一秒钟,我在这儿躲好,下一秒钟,藏身之所便会被这个怪鸟的爪子掀翻。在这气氛怪异的苍凉地上,我和怪鸟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小鸡是我,被追得四处逃窜,有好几次都差点丧命在他手中。
我心想这样下去实在不行,便揪准一个机会,躲在石堆里,趁着它俯冲下来时,咬破自己的舌尖,照着法本上记载着的飞剑决,将铜剑平放在左手的手掌心上,右手一推,将剑射了出去。
剑柄正中怪鸟的眉心,从它的额头上一穿而过,人面鸟扑通着掉落下来,鲜血洒了一地,地上的岩石噗呲的发出一股怪烟,我的裤子,因为被这股硫酸似的气息熏中,大腿处破了一个大洞。
火辣辣的感觉,从被熏到的地方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