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陶静从床上起来,漱洗好,吃了陶叔叔留给我们的饭菜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看着陶静已经回到房间里,我才在餐桌前给任千沧回了电话。我在手机中压低着声音对他说道:“东西我已经放在藏馆密室里了。你现在在哪?”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东西正放在陶静的房间里。
“在商商这边,放好就行了。昨晚一整夜没有回我电话,怎么回事儿?”他这句话说的懒洋洋的,感觉我给不给他答案他都无所谓。
“累的睡着了。先这样了,再见。”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给他继续提问的机会。任大爷一直都很信任我,可是这一次我对他撒谎了。
我从餐桌旁走回陶静的房间,就看到她正坐在床边,盒子已经被打开了就放在她的面前,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红色的霞帔。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冲过去就把她的手给打开了。这一下我还打得挺重的,听着都是一声很响亮的啪。
她惊的转头看向我。
“别摸它,这东西邪气很重。”
“这不就是件衣服吗?就算它是曾经,死人穿过的衣服,我们的警察的这种东西碰的多了。”
“不一样,陶静,真的不一样。算了,反正你知道这个你也不能碰。”
他没好气地别过脸,但也没说什么。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这个东西还得送到藏馆里呢。”
“干妈结婚的日子也没几天了。之前我去帮忙订了拍婚纱照的,预约的就是后天拍。我之前就已经请了后天的假了。大叔家那边也已经通知了。后天你可不要玩失踪。”
“我记着呢!后天我车子应该到了。答应给你买辆车子了,后天我开你车子过来。”
陶静听着我这句话,整个人就呆住了。我从她家离开他都没回过神来。
回到任家我并没有从大门那边走过去。还是养的士带着我绕到了竹林后面。就算是保安从摄像头上看到了这的士,他们也会认为是附近村里的人打的回来的。
为了避开保安和摄像头的监控,我还是从竹林的流沙里下到了井下。曾经这个让我们认为可以把我们弄死的机关,现在却成了一条常用的通道。也只有从这里进入任家才不会被任何摄像头拍到。
阴暗潮湿的井下,整齐的石板隔离出了干燥的平台,和井水的水流。
我靠在井下的井壁上,就像井底的青蛙一般,抬头看着泛着月光的天空。没有人知道我现在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我双手插进了自己的头发里,大口地吐了口气。
在这里,我藏了很多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把它们搬进来。那方形的盒子里,有着毛笔,有着阴文帛书,有着犀牛角,还有我翻译好的稿子。在那井下水,沉着任家人的骨灰,先还多了这么一个霞帔,就等着到某一天,用这些东西,拼凑出我都不知道的惊讶。
我知道现在很危险,我也知道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放手,放开这一切,到一个山林里去隐居起来。
但是我却做不到,我曾经试图放弃过,回到了师父的那小楼里。但是在那里也只有两天的时间。我想我睡
是中了心魔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自己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