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的运气不是那么差,天并没有下雨,就是稍微阴了一些。回到家,我直接倒头就睡。晚上还不知道有没有精彩的好戏呢,这种时候就应该保持好精力。别说大白天的睡不着,在这样的大夏天的大下午,天气热着呢。凉风一吹,晕乎乎的就能睡着了。
到了晚上,我是慢慢摇着晃着就当是散步又走到了那3家村。现在在去3家村,光景可就不一样了。就在今天晒大梁的那个空地上,已经搭好了灵棚。就是用彩条布加上几根竹子架起来的临时的棚子。棺材,香烛,纸钱,花圈也都摆上了。在我们这里的风俗来看,像死者这样横死在外面的人,是根本不能回家里摆灵堂的,只能在外面。好一点的就租医院的停尸房,但是也有很多就像现在这个这样直接在路边摆个灵棚的。
在那里守灵的,也只有莎乐和几个小子。廖师傅带着他的那两徒弟,已经在那开始做着法事前的准备了。我们这里的风俗,人死了,晚辈守灵,长辈是不能守灵的,就算是去送葬,长辈也不能去。这时者,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年纪也不大,他的晚辈就那么几个弟弟妹妹,而且还都是叔房的。
廖师傅在那记录着这几个晚辈他们的相互的关系,还有他们的生辰,安排着明天谁拿鸡开路,谁捧相,谁拿香炉。看到我走了过去,一个小徒弟跑到了我的面前:“宝爷,你过来了,今天的事情我都听他们说了,你太厉害了。上次你叫我弟弟,我还没有跟你说声谢谢啦!”
“行了,你忙去吧,省得待会你师傅看到了又骂你。”我对他说着。
等我走了过去廖师傅也很吃惊地问道:“这大晚上的你来干嘛?”
“你会主持阴婚吗?廖师傅。”我问着,但是廖师傅的脸色很明白的告诉我,他不会。但是在这行里,这种不会,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也就对他点点头,表示着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我就过来看看,说不定今晚上,就能定下这桩阴婚,到时候迁坟送葬什么的,你还不是又赚了一笔。”
我在离棺材比较远的地方,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这还没着定呢,莎乐就跑到我面前来了:“宝爷,你今天太厉害了,一根红线就能把那么大的大梁拉起来。”
“那不是我拉的,那是勾机拉的。你到那边跪着去。”
莎乐嘟着的嘴,转身刚要走,我又叫住了她:“喂,问你个问题?”
“问吧!要问就快点,要不我都能睡着了。”我估计得她跟着堂哥关系不是很好,要不给人守灵怎么能睡着呢?
我看向了那边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俩说话,这才压低着声音问道:“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在街头上坐一个晚上,那里都已经打架死人了,你还不跑呢?”
“跑什么呀?打架多好玩呢?是人又不是死我!”
“你说话留点口德吧!就没有别的原因了吗?你看今天我帮了你们家那么大的忙,你四叔可都跟我说了。”我就不信了,那个四叔,是有目的,有计划地在那里守着,而她就那么巧了就在那里坐着。
听到我说她四叔都已经跟我说了,她有些犹豫了起来。她对我说的的眼睛珠子转了老半天,才蹲在我身边说道:“我们家里的事复杂着呢。我爷爷早些年跟着别人下墓,得了不少好东西,听说都是卖给了一个姓任的人家,他们家有钱,出的价也高。后来,生活好了,爷爷就不干这个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年前爷爷又跟几个老人家凑到了一起,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我听我爸说,爷爷他是知道了一条赚钱的门路,那是赚大钱的门路,可是爷爷没有告诉我吧,就跟我四叔说了。那天晚上,其实我是在KTV里出来,看到了四叔,才跟上四叔的。我是亲眼看着他从那死人那摸出了东西来,那东西肯定老值钱了。”
我脑子里想着,她四叔跟我说的,和她跟我说的,这话里有冲突啊。好在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就没有完全相信她四叔的话。想想看,按照莎乐的说法,他四叔,再去找东西的时候,已经知道了,那个玉杯子的价值很高。那么他在找到那杯子的时候,怎么又会轻易以那么低的价格卖给了别人呢?这样别人再转手给了老张,之后他再想着从老张那要回来。如果说他在得到那玉杯子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杯子的价值,而是看着几千块钱差不多就卖了。既然他已经从他爸那里知道了这个杯子的价值为什么他要卖出去呢?还有一点,跟他爷爷接触的那些老人家是谁?有没有任家的人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