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孤渊道:“唐越,我有意收你为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唐越何等机娄,刚才和墨孤渊交手的时候便已经被墨孤渊精深的武技所折服,早已生出这样的念头,慌忙跪在地上大声道:“弟子唐越给师父磕头!”
墨孤渊轻轻抚摸颌下白须,双目之中竟然闪烁出两点泪光,他本以为墨氏历代所传下的心得必将断送在自己手中,可是没想到竟然在有生之年遇到同样来自故土的唐越,在他看来这无疑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份厚礼。
墨孤渊伸手扶起唐越,低声道:“从今日起,我便将生平所得尽数传授给你!”
唐越和苏茜在威虎镇暂时停留下来,一来唐越要向墨孤渊学习墨子剑法和墨氏的‘非攻守城’之道,二天两人可以趁调养一下身体的伤势。
唐越在武学上的悟性均远远超出墨孤渊的想象,仅仅三天的时间,便已经将整套的墨子剑法演练的似模似样,虽然其中的精妙手变化是短时间内无法领司的,可是以他目前的进境,以后的成就肯定不成估量。
唐越在掌握墨子剑法的同时,趁机将魔刀庆臻所援的屠魔七式向墨孤渊请教,墨孤渊显然对这套杀气太重的刀法缺少好感,指中其中防守上的几点不足,便不做评论。
闲暇之时唐越和孔令垂谈论《论语》心得,发现孔令重如果生在现代社会,至少是教授级的人物,孔令垂虽然不习武功,可是在威虎镇内拥有极高的威望,很多镇内的居民都是受过他教诲的学生,不过让从粗俗无礼的关三来看,他的教育效果似乎并不明显。
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七天,苏茜虽然表现平静,可是内心早已心急如焚,时刻牵挂着大军的境况,如果不是因为唐越要悉心学艺,她早就离开了威虎镇。
就在苏茜终于决定先行离去的时候,墨孤渊和孔令垂主动提出告辞。
唐越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怔,充满迷惑道:“师父,这里不是您的家吗?”
墨孤渊呵呵笑延:“我和孔老头几在这威虎镇也仅仅住了一年的时光,没想到能够遇到你,更没想到你和我们竟然有这份渊源。”
苏茜轻声道:“两位前辈打算往哪里去?”
孔令垂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两个大限将至,有生之年想来返回故土已经无望,唯一的选择便是前往我们出生之地,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唐越恭敬道:“徒儿愿侍奉师父和孔老前辈前往你们要去的地方。”
墨孤渊摇了摇头道:“你我虽然是师徒,缘分却只能到止为止。”她腰间解下一枚乌木制成的方印,上面用篆书刻有一个‘墨’字。
唐越暗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墨氏钜子令?”
墨孤渊道:“这方钜子令,乃是我墨氏历相代相传的信物,你身为我的传人,理当接手。”
唐越明白这钜子令虽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可是对墨孤渊来说却极其重要,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