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神情黯然,这次可谓是全盘皆输,不但没能救出菲儿和玄晴,连他和凌鹰也落在盗族人的包围之中,单单是一个泰图尔己经很难对付,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独身搏杀龙蜥蜴的铁魔鳌,想要脱身只怕是难比登天。
事己至此,唐越反倒没有任何的恐惧,大笑道:“如果不是你们率先掳劫我的朋友,我们又怎会做出这些事情?”
泰图尔怒道:“小子,你够猖狂,现在你己经落在我的手中,我要让你尝尽折磨而死!
唐越无畏的怒视泰图尔:“泰图尔,亏你还是一个男子汉,干得却是一些偷鸡摸狗,掳劫妇孺的勾当”
泰图尔冷笑道:“我们盗族自古以来便是抢劫为生,这一切对我们来说就是天经地义!
唐越哈哈大笑:“泰图尔,你真是无耻之尤,难道你从未听说过盗亦有道?”
铁魔鳌内心剧震,盗亦有道这四个字宛如重锤一般击中了他的心坎。
唐越道:“无论任何种族,任何部落,必然有他们的道德标准,必然有他们的做事准则,你身为盗族的首领,却干着毫无廉耻的事情,盗族将会在你的手中沉沦下去,终有一日会走向灭亡!”
“混账!”泰图尔的口才远远逊色于唐越,当着父亲和手下人的面被唐越训斥了一通,早己经忍无可忍,再不顾父亲还在一旁,猛然向唐越冲去。
铁魔鳌一把抓住泰图尔的手臂,泰图尔怒吼道:“放开我!我要撕碎这个混账!”
铁魔鳌勃然大怒道:“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混账,唐越有那一句说错了?如果不是你主动挑衅翼族,我们焉能失去这么多的兄弟给我滚开!”他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忽然感到上腹部一阵剧痛,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手足也颤抖了起来,魁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向后方软绵绵倒去。
泰图尔吓得七魂不见了六魄,慌忙抱住父亲的身躯,颤声道:“父亲……父亲……”
铁魔鳌面如金纸,牙关紧闭,四肢不断抽搐。唐越大声道:“不要动他!”快步靠近铁魔鳌的身边,想要去触摸铁魔鳌的肌肤,却被泰图尔一把推开,他双目布满血丝,表情显得可怖之极:“想害我父亲吗?”
唐越耐心解释道:“我想帮助你!”
泰图尔哪里肯信,大喝道:“把他们全都给我抓起来!”
凌鹰怒道:“谁敢动手!”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铁魔鳌缓缓睁开双目,额头之上布满黄豆大小的汗珠,他声音嘶哑道:“泰图尔,不得……无礼……让他过来……”他曾经见识过唐越的医术,相信唐越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唐越这才得以来到泰图尔身边,触摸他的额角,却发现铁魔鳌的体温并不高,推翻了他开始以为铁魔鳌是疟疾复发而引起。
铁魔鳌双手捂住上腹部,只觉着刀绞般的疼痛阵阵传来,他颤声道:“我右上腹部痛得厉害……”
唐越示意泰图尔掀开铁魔鳌的上衣,用手指轻轻按压了铁魔鳌右上腹的位置,铁魔鳌如此英雄的人物,也不禁闷哼一声。
唐越的右手触觉异常敏锐,仅凭在铁魔鳌肚皮上的触觉便己经感知到,铁魔鳌的胆囊位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硬块,边缘十分清晰,质地坚硬。他低声问道:“最近你吃过什么东西铁魔鳌痛苦的点了点头,强忍疼痛向泰图尔道:“让所有人都退走,我有话单独对他说‘
泰图尔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何对唐越如此信任,可是在他的面前也不敢做出违拗之事,下令让众人离开,又看到父亲向自己摆了摆手,示意他也离开,心中大感愤怒,只好和易亚安一起走到一旁。
易亚安看到眼前情形,心中己经猜到,今日这场劫难肯定要化解于无形之中了,喜不自胜的向泰图尔道:“想不到你父亲对唐越比亲儿子还要亲!”他这句话等于戳中了泰图尔的软肋,泰图尔扬起拳头,作势要打他,吓得易亚安慌忙藏到凌鹰身后。
唐越看到众人走远,这才低声道:“前辈是不是吃下了那颗龙晰蝎的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