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冷笑道：“姬邑的老账又要翻出来吗？周人要与大商结盟，难道不要祭品？大商与其他方国结盟，历来都是这么做的，有何不妥？”</p>
这句话一出，姬发头顶冒出“+9”的白色数字，帝辛的头顶冒出“+0”的红色数字。</p>
姬发手上的青铜剑猛地爆发出红光，打得帝辛连连后退。</p>
帝辛大叫：“你们周人帮我们大商抓羌人做人祭，自己的儿子被做人祭了却叫苦叫冤？还有！姬发，你杀入殷都后，把大量商人献祭，要不是你死得早，你们周人和我们大商有什么区别了？”</p>
姬发大叫：“你放屁！”</p>
但这一回，姬发的头顶冒出了“+4”的红色数字，帝辛的头顶冒出了“+5”的白色数字。</p>
姬发手上青铜剑的红光，顿时消失了。</p>
帝辛继续叫道：“我杀比干等人不假，但都是我大商自己的事情！贵族人祭乃是我大商的传统！我连自己都能献祭！与你们周人什么相干？”</p>
姬发大叫：“你那是自我献祭吗？你那是畏罪自焚！”</p>
帝辛冷笑道：“我是把自己献祭给大商历代先王！你不是也因此害怕了吗？所以也大肆搞起了人祭，就是怕我大商历代先王的在天之灵来找你麻烦吧？”</p>
“嘿。”观战的一个儒生忽然冷笑道，“果然是’文足以饰非，智足以拒谏’，太史公说得一点儿不差。”</p>
“也有几分道理。人祭是殷商的国家行为，不是他这个人特别残暴。”</p>
“那商亡了也是天道。”</p>
“别要求太高，同时期的其他文明，甚至在几百年后，还有许多保持人祭传统的。比如阿兹特克……”</p>
白天阳已经没有心思听这些史家掉书袋，周武王和纣王谁更有道理，他也没有更多兴趣去辨别明白，拉着吕制豪一道狂奔而去。</p>
可是接下来的道路崎岖难行，两人在怪林中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前行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白天阳觉得，眼前亮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