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铮剑霜很快就把这季文才的祖上十八代都调查清楚了,来请示苏槐道:“主子,那季文才不知死活,敢当街大骂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把他料理了?”
即便是相隔千里,要想料理个小杂碎,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苏槐道:“料理什么?”
剑霜道:“让他再也开不了口骂主子。”
苏槐正阅着文书,问:“他都骂我什么了?”
剑霜默了默,硬着头皮道:“骂主子独揽朝纲,一手遮天,令朝堂上下不安,让百姓人心惶惶,实乃……实乃祸国殃民之毒瘤一类的。”
苏槐道:“这叫骂吗?他说的不是实话吗?”
文人嘛,用的都是些文绉绉的酸腐之言,对此别说主子了,就连剑铮剑霜听了都不痛不痒。
毕竟以往听惯了姬无瑕的骂,那才叫真的骂,骂得那叫一个脏,让人听了恨不得杀她全家。
剑铮剑霜只是看不过那文酸小人得志的嘴脸,主子日理万机没空搭理他,他还跟个跳梁小丑一般上蹿下跳,剑铮剑霜就想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祖宗十八代都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去。
但他们主子就是这样,有个怪癖好,别人骂得越凶,他听得越舒坦。
不然,那季文才能嚣张到今天?
剑铮剑霜见主子不打算处理,也算那文酸运气好。
后来苏阮要离京,他长到现在,还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外出游历都没经历过。
陆杳没理由不同意,毕竟她在苏阮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人在江湖了。
苏阮算是从小在她身边由她亲自教养的,所以便是他独自一人行走江湖,陆杳也不担心。
苏阮收拾东西时,苏胤坐在一旁安静地看。
而后苏胤问:“二哥会像大哥那样,一出去就是很多年吗?”
苏阮道:“不会,过阵子我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