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道:“皇上难道就不想维护皇室正统、使皇权永固吗?”
皇帝道:“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相爷掌朝,大焲上下谁人敢有异动?就连地方贪官污吏在犯事之前都得三思而行,蓬莱也不敢轻易来犯,不正是爱卿们说的海晏河清吗?”
朝臣道:“可他始终是臣,皇上才是君!”
皇帝道:“我身为一国之君,为天下做出点让步和牺牲,这也很说得过去啊。”
朝臣道:“如此,皇上就会一直是他的傀儡!是他掌控天下的工具!”
皇帝沉吟了一下,道:“当傀儡总比当一副白骨好,何况这样操心得少。”
一帮朝臣气到无话可说。
皇帝又道:“我干不过相爷,要是与相爷对着干,无异于以卵击石,还会造成更多的流血牺牲,所以还是安心当好自己的蛋吧。”
朝臣道:“皇上就不担心,有朝一日,相爷夺了这帝位?!”
皇帝十分坦然,道:“那相爷又何必等到今日?”
也是,那奸相要是想当皇帝,那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在朝臣们眼中,与其说这皇帝心性无争,不如说他是不争气、烂泥扶不上墙,毫无一点君王血性,根本带都带不动!
奸相窃他的国,他还帮着奸相打开自家家门呢!
还有朝臣当场怒斥:“臣等原以为皇上是满腔抱负,可不成想,竟是朽木不可雕!”
皇帝也不生气,还劝道:“爱卿也别气了。”
朝臣们见劝谏无果,只得挥袖退了下去。
一出御书房的门,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提及这件事,仿佛压根没发生过。
毕竟不仅是皇帝,他们谁也干不过奸相。
皇帝见他们终于走了,不由得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