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道:“他们师父教得不错,为了徒弟跟袁氏族老干翻了,至于他们学得怎么样,是他们自己的事。”
陆杳沉默。
这事她在京城都听说了,在江湖上的动静也很大。
毕竟袁氏世代以来,都是尽量与江湖人事撇开干系的,这次家主竟在江湖上广聘名师,为的是启蒙教导她门中的小弟子。
只不过详情如何,外面少有人知。
陆杳道:“袁氏门中的执教长老,之前得以见识过,过于古板固守,要是遇到没有什么想法的学生,倒也好教;
“遇到像如意这种有想法但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的,也没什么问题,他觉得好的就学、不好的就不学,但不会让长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学;
“可若是遇到眠眠这样的孩子,那就是个挑战了。她到哪里都能跟人玩得起来,带动力强,便是没想法的孩子跟她在一处久了渐渐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因为她往往能让人感觉到自由。”
苏槐看她道:“你对别人的女儿倒很了解。”
陆杳道:“执教长老会很头疼,再加上眠眠上山到眼下出这事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我想这事多半是与眠眠有关。
“袁家主也是个特立独行之人,跟袁氏长老没少干过,她定然护徒,是以才有了现在这般局面。”
苏槐没说话。
陆杳便问他:“我说得可对?”
苏槐道:“你有不对的时候吗?”
陆杳:“……”
这阵以来,满朝文武就发现,相爷又成了个顾家的人。
只不过相府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没个风声透出来,朝中官员们也不得而知。
各官家女眷们倒是揣测连连,相夫人多半是有了。
大家伙也因此感到两分喜气,天天期盼着相夫人是真有了,这样对大家都好。否则消磨不了相爷的精力,最后遭殃的还不是她们家男人。
随着陆杳肚子一天一天地长,她发现狗男人开始走歪门邪道了。
比如每顿膳食上,多少会有两道辣口味的。
吃辣对于陆杳来说甚是开胃,苏槐就一筷一筷地给她夹,道:“能吃就多吃,酸儿辣女。”
比如进出房门、府门的时候,苏槐就从右边进出,并且提醒陆杳也要从右边进出。
陆杳便问他:“这是何缘故?”
苏槐道:“男左女右。”
陆杳:“……”
陆杳黑着脸,道:“苏槐,你去哪里听说的这些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