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力支撑着的两名刺客屈膝跪于地上,一人双手捂耳,额间青筋直跳,道:“别说了,你别再说了!”
另一人拼命挥着双手,“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都是他!”
接着一人又哆哆嗦嗦、浑身颤抖起来道:“求求你,别打死我……”
另一人死瞪着双眼,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两人胡言乱语了好一阵,一人脸色煞白,一人面目铁青。
到后来,两人精神死死困囿于往事,被折磨得一人浑身痉挛,一人口吐白沫,双双倒在地上做垂死挣扎。
最后,药阁里丝毫不乱,刺客也全部失去了自理能力。
袁空青走到壁灯下,伸手拉了壁上垂下来的一根绳,绳系铃铛清泠响起。
片刻,便有门中人出现在药阁外。
他们非前门弟子,举止沉稳谨慎,在药阁门外道:“家主吩咐。”
袁空青道:“将这几个弄下去,等香效过了就把人弄醒,把脑子洗洗,用来试香吧。”
“是。”
他们动作快,转眼就将几名刺客给抬走了。
所以说,进袁氏山门还能全身而退,那都是运气好的。
运气不好的,进了这门,就没有出去之日。
这厢,苏槐离开乐山以后,暴露了行踪。
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踪查探,苏槐命人把查探之人弄出来,顺藤摸瓜摸到其背后组织,一锅端了。
因而回京路上,苏槐又顺带去处理了一个与朝廷某些势力有所勾结往来的组织。
彼时,苏槐从那组织门派里出来,他踏出门口,身后的门框里一片血色,仿佛极为艳烈的一幅背景图。
苏槐边走边擦了擦手,身边随从禀道:“他们已经派人去了乐山,想必是冲着小公子去的,主子,要不要属下返回相助?”
苏槐道:“相什么助?你们去了,我不用人保护吗?”
随从:“……”
两名随从对视一眼。
刚刚这组织全派的人是谁杀的?是他们眼花了吗?
主子竟然需得要他俩保护吗?
只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要是派了人暗中跟踪查探主子的踪迹,肯定早就查到乐山去了。
等他们眼下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