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的事方才平息,怎料风声就传到了大焲去了。
焲相为此非常生气。
这两年,焲朝海港,数千人日夜不息地造就了六艘海船,海船试航已经结束,每艘海船足以容纳成千上万人。
加上这些年焲朝积攒了不少实力,一帮朝臣们听说焲相的外甥女在蓬莱受到了欺负,纷纷亦是义愤填膺。
“蓬莱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欺负相爷的外甥女,便是欺负相爷的妹妹,欺负相爷的妹妹便是欺负相爷,他们居然敢欺负到相爷头上!”
“此事必须不能姑息,否则他蓬莱还不知会如何轻视她们!”
于是大焲向蓬莱发国书郑重交涉,蓬莱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姬无瑕听说这事后,又把苏槐翻来覆去地骂了整整半天。
眠眠不就是跟人打架受了伤了,就变成她这个当娘的受到了轻视,继而演变成苏槐这狗受到了轻视,再演变成蓬莱有意与大焲交恶,丝毫不把大焲放在眼里!
姬无瑕表示:真不要脸!狗贼这是实在找不到理由了,所以小孩子打架也能被强行上升为国家问题。
眠眠见她娘如此暴躁,就问阿绥:“娘是在骂谁啊?”
阿绥道:“应该是在骂一个厚颜无耻的人吧。”
这厢,苏槐一下午打了好几个喷嚏。
陆杳见状,只是冷笑两声,也不说什么。
他为什么打喷嚏,彼此心知肚明。
只怕海那边,有人把他连带他祖宗都骂了个透了。
但剑铮剑霜还比较担心。
剑铮道:“主子是着凉了么?”
剑霜亦是关心道:“要不要叫夫人看看?”
陆杳道:“寒病我能治,但我治不了贱病。”
剑霜一时没反应过来,潜心求解惑道:“贱病?敢问夫人,什么贱病要不停打喷嚏?”
陆杳:“这是骨子里的病。”
剑霜一头雾水,道:“主子骨子里有病吗?”
然,剑霜话一说完,才立马意识过来不对劲,心下一寒,竟又被夫人下了套了。
苏槐道:“我打个喷嚏,你就觉得我骨子里有病吗?”
剑霜人都麻了,连忙求饶:“属下该死!”
苏槐道:“下去领罚。”